打来的,通知她下次拍摄的时间和地点。
在半个月后,还久呢,以防忘记肖芊芹添加到备忘录里了。
挂了电话后,肖芊芹随手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陈言墨歪头问:“你的屏保是什么?”
“喔,这个啊。”肖芊芹拿起手机给他看,“我的照片啊。”
屏幕上的那张照片也是给她照的,她的一头长发绕成了一个个黑圈,经过的处理,具有了错视,那一个个圆圈看起来仿佛在左右转动。
本来推荐用这张照片当店招,但是堆堆说头发抢了衣服的风头,感觉像洗发水的广告,于是作罢。
陈言墨没看两秒就受不了了,把手机还给她:“转得太快了,眼花缭乱。”
肖芊芹笑笑,说:“我朋友说,越是心理压力大的人看这个图就转得越快。”
陈言墨不置可否。
肖芊芹将手机收起来:“对了,你说找我有什么事啊?”
还没到饭点,饭堂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嘈杂声,肖芊芹只听见陈言墨的腕表发出微弱的滴答滴答声。
半晌,他轻声说:“我下个学期可能要去德国。”
肖芊芹愣了愣:“去德国干嘛?”
“进修哲学。”
“喔,很好啊。”肖芊芹微笑,打趣他:“你这么厉害,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苏格拉底。”
陈言墨淡淡道:“我并不想成为苏格拉底。”
“为什么?”
“他一生坎坷不平,娶了个凶悍暴烈的妻子,而且最后不得善终,饮下毒酒而亡。”
喔,这么听来是挺惨的。
“那你想成为谁啊?”
“我不想成为谁,”似乎是因为谈起自己的专业,陈言墨的话也多起来:“不过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马克思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哲学家。”
肖芊芹笑:“哈哈,他的妻子比苏格拉底的妻子温柔很多吗?”
作为一个外行,她不过是调笑看看热闹,没想到陈言墨还真的正儿八经地回答:“嗯,马克思和燕妮的爱情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马克思在工作上严谨认真,生活里却是个很浪漫体贴的人,她的妻子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不惜放弃贵族小姐的身份,下嫁给他。”
肖芊芹惊叹:“你知道的真多。”
陈言墨抿了抿嘴角,说:“想知道马克思是怎么跟燕妮求婚的吗?”
肖芊芹的好奇心被勾起,点点头:“嗯。”
陈言墨缓缓道:“马克思和燕妮从小就是邻居,青梅竹马。他们一直情投意合,但谁都没有先戳破那层窗纱。直到那年,17岁的马克思回到故乡,和燕妮在河畔的草坪上散心。
马克思突然说,‘我有了一个心爱的姑娘’。
燕妮以为他终于要向自己表明心意了,期待地问他那姑娘是谁。
马克思说,‘我无法形容她的美貌,不过我身边带了她的照片,你愿意帮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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