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云仿佛也笼罩在她心头。
突然,手机在书包里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看,是个让她牵肠挂肚多日的名字。
她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
“喂?”
“肖芊芹……”
厉风很少直呼她的全名,这让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声音好像刚刚吸了烟,还不止一根,低低哑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听的味道。
消失了这么多天,他终于记起来给她打通电话了。
肖芊芹没回应,任风声呼呼地灌进手机那头。
过了一会儿,不确定她在不在听,他又继续唤她的名字:“肖芊芹……”
这一次她分明从他的声音里辨别出来一些附带的情绪,他有点疲惫,有点无措,有点想她。
这个认知让原本盘旋在她心头的那一点儿埋怨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在。”
厉风说:“我想见你,行吗?”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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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风家住址太偏僻,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肖芊芹提着行李不太方便,只好多花点钱打的过去。
一个小时后到达。
之前来的几次她刻意让自己不要太在意四周的环境,然而不得不说,这块地区的房子实在有些脏乱破旧。
两栋楼之间紧紧地挨着,间隔不过一条胳膊的距离,阳光无法照射进来,以至于小巷子里的路常年是潮湿阴暗的,死角缝隙里杂草丛生,冒出绿茸茸的青苔。
绕过几条坑洼不平的路,肖芊芹凭着记忆里找到厉风住的那栋楼,她有一些路痴,总觉得这些楼都长得一模一样,走进去跟绕迷宫似的。
但是厉风住的那栋楼旁边种了一颗粗壮的老魁树,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楼下有个红色铁门,铁门上虽然有锁,但早就坏掉了,她伸手拉上了锈的门把,门吱呀一声慢悠悠打开。
楼道里一个倒挂的小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灯芯已经烧黑,落了漆的墙壁上贴满了歪七竖八的名片和小广告,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一切都让肖芊芹联想到自习室一楼楼梯后面那阴暗的拐角,还有那包不太好闻的辣条。
她拎着行李箱健步如飞地爬上八楼,屏住呼吸尽量不闻到那些味道。
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股味道罢了,她对这简陋的街巷和楼道却并不排斥,她觉得这种洗尽铅华的感觉跟家乡淳朴的泥土味非常契合。
到了厉风家门口,敲几下门,听到里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厉风打开门,看见她拎着行李,蹙了蹙眉:“拎着行李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叫我下楼接你。”
肖芊芹不以为意摆摆手:“没事啦,不重。”
厉风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拎起屋里,他说家里没搞卫生地板脏,让她直接穿鞋进来就好。
肖芊芹慢吞吞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叫他:“厉风……”
“怎么?”
她咬了咬唇,“我可以长住吗?”
厉风一愣,回头看她,脸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