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另找了一个会酿酒的小厮请教。
寡人看了一眼正在把桂花、酒曲和熟糯米搅在一起的初终,问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我看殿下做这些倒是顺手。”
初终眼皮也未抬的道:“我自幼猥鄙怯懦,家父不喜我的性子,院子里几个奴才便自作主张的常苛待我,常常过着忍饥挨饿的日子,时间久了,便无师自通的学会做一点饭。”
寡人闻言默了一瞬。
他这一番话骂了自己,说了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却把他父亲撇的干干净净。
寡人走到他身边道:“一起酿酒吧,我也学一学,将来或许算个一技之长。”
初终调侃道:“陛下可了解’一技之长’这个成语?”
寡人咬牙切齿的道:“寡人最了解的成语当属’入土为安’。”
初终立即岔开话题:“陛下这桂花选的极好,”他掐起一小撮映在月光中:“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寡人道:“宋延清的诗?”
初终撂下了手,道:“是,宋延清此人文采斐然,然而品行极差,可惜了。”
寡人暗叹口气。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境界有极大的不同,同样一个宋延清,初终想的是这个,而寡人想的却是他自荐做女帝的男宠,却因口中有异味被拒的事情。
寡人道:“是啊,文采斐然,却人品低下,可惜了。”
初终道:“陛下是想到了谁?我观陛下的语气,颇有种言在此而意在彼的意味。”
寡人换了一番心境,道:“一个小人罢了。”寡人看着初终,露出一个笑:
“眼边花前月下的,氛围一片大好,若是聊如此扫兴的事,寡人岂不亏大了。”
初终莞尔:“那不知陛下准备与初终聊些什么?”
见他如此配合,寡人踮脚亲了他一口——这回总算是没有面纱挡着了,遂笑眯了眼,道:“寡人也不知道。”
初终低头继续搅拌桂花和糯米等物,道:“花月在前,少不得佳人作伴,陛下既不知说什么,那便安坐一边静候初终佳音即可。”
寡人闻言坐在一边,一刻钟过去,初终仍在忙碌,寡人叹气道:“初终,你这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初终动作一顿,他淡淡的道:“初终一向如此,陛下是否很失望?”
寡人未及回答,管家走了进来,道:“主子,门外有六个人求见,说是来找他们大人的。”
是那六个忘国的大臣。
初终把搅拌了好久的混合物三两下的装到一个罐子里,塞给寡人,道:
“小姐,夜已深了,我不便久留,这便回家了,烦请小姐自己将这桂花酒埋在树下。”
说完理了理袖子,便提步向门外走去。
寡人在心里暗骂那六条狗坏事,连忙将酒坛放在桌子上,三两步追上初终拽住了他的袖子。
我们恰好停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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