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这就去准备下山用的物品,殿主您需要瑾然陪同吗?”
“你就守家吧,别让人偷塔了。”
瑾然一脸疑惑,她家殿主这些年经常冒出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谢虞只好解释:“没什么,你好生守着蚀杀殿,别让那些恶心的正人君子脏了本殿的地。”
瑾然点点头,“是,瑾然先行告退。”
说完就转身,刚打开门就被面前的人给吓了一跳。
“阿寒?”瑾然上下打量着段修寒,当初才齐他腰部的小孩,竟然已经高出他一个头了。
她继续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少年声音略显低哑,乖巧道:“阿寒不敢打扰瑾然姐姐和师尊谈话。”
他眸色略深地看向房间内的谢虞,外表人畜无害,实则暗潮汹涌。
瑾然没多想,说:“那你进来吧,外面天气冷。”
她正准备离开时,深深地对段修寒说了一句:“一切小心。”
她看着段修寒长大,是真的将段修寒当作师弟来看待。
段修寒回道:“谢瑾然姐姐关心。”
瑾然将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屋内寂静无声。
谢虞看着段修寒有些头疼:“都这么晚了还过来作甚?”
“师尊....”段修寒用受伤的眼神盯着谢虞,“您不要徒儿了吗?”
刚刚在外面,他清清楚楚地听见,谢虞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不可能陪自己一辈子。
谢虞表面上说要替他夺宝物,其实是想趁这个机会将他丢掉吧?
段修寒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整整十年,谢虞陪在他身边十年,慢慢地侵蚀着他的内心,渗透进他的生活,已然成了一个习惯。
当习惯扎根久了,轻轻地摇晃都足以让他的世界崩塌,若是连根拔起,将会留下一个黑压压的洞,足以吸食掉他所有的情绪,包括痛苦与欢愉。
他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会跌进更深的炼狱,无人解救。
所以他绝不允许,谢虞有任何想要离开他的念头。
面对段修寒的质问,谢虞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你在说什么?”
这孩子脑子瓦特了吧?
段修寒一步步地靠近,眼眶赤红,压迫感竟然强到连谢虞都感觉到不适。
“师尊是不是不喜欢徒儿了?”段修寒颤巍巍地问道,小心翼翼地让人心疼。
少年虔诚地半跪在地板上,像猫儿似的将脑袋靠在谢虞的胸口。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师尊。
喜欢到离不开的地步。
师尊也不仅仅把他看作徒弟吧,不然就不会主动邀请他发生那种事。
段修寒似乎坚信,他和谢虞的关系已经在肉体的交融之间,实现了质的飞跃。
然而,谢虞本人头顶一百个大问号。
他什么时候喜欢过段修寒了?
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暗度陈仓,无言无语,无可救药。
少年轻轻地蹭着他的衣领,抬眸炙热.地看向了他。
谢虞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他接收到了一个赤裸裸的信息。
段修寒想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