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噬寒剑来历可不小,乃是用上万冤死的阴骨炼制而成,怨气极重的同时也拥有强大的力量,一般的修仙之人光是看一眼都会喉咙发紧,被怨气所吞噬,只有强大的魔气能够将其压制。
所以它被魔界之主所驯服,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大邪器。
一旦噬寒剑出现,就是魔界之主降临的前兆,连逃命都成了一种奢望。
在感觉到有人靠近以后,噬寒剑开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慢慢地幅度加强,明显地躁动不安。
段修寒十分确认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把剑,但却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好像这把剑已经伴随着他很多个年头。
他神使鬼差地走到噬寒剑旁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剑柄,身体里瞬间被灌进了巨大的力量。
段修寒的身体还不足以承受,丹田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剧烈地疼痛着,青筋暴起地发出嘶吼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的耳边像是响起了刺耳的尖声鸣叫,有无数隐约的恶鬼从剑身爬了出来,缠绕着段修寒的胳膊,像蛇一样向上,将他的整个身子都包裹住。
洛槐安脸色惨白地捂着耳朵,喘着气吼道:“段...段修寒!你快..快松手!”
他胆子也太大了吧?连魔族的东西也敢动!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剑灵吞噬,神魂俱散的。
段修寒的双目充满了鲜血,赤红地尤为恐怖,宛如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他感觉得到这股力量虽然攻击性很强,但并不是在摧毁他,而是在逐渐适应他的丹田,慢慢趋于平稳。
很奇怪,段修寒觉得胸口弥漫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好像....这把剑本该属于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槐安的鼻尖都被怨气震出了血,嘴唇如雪般苍白,才渐渐地感到好受一些。
四周再次归于平静。
他缓缓地抬头,便听见了剑身磨着地面发出的呲呲声,鸡皮疙瘩全部都起来了。
直到他低头看到一双鞋,才僵硬地抬起头,吓得瘫软在地上,支支吾吾着呢喃:“段...段修寒...你....”
全身黑衣的少年拖着暗黑色长剑站在他面前,浑身围绕着令人窒息的魔气,压抑至极。
不仅如此,他看到段修寒的额头正中间,有一块若隐若现的黑色结印,呈现出难以描述的诡异纹路,正在闪烁着暗芒,仿佛在奋力地挣脱,却又没有完全显现。
少年俊美邪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透着嗜血的残红,薄唇微微上扬起一个阴冷的弧度。
他怎么会拔起噬寒剑?
洛槐安的心脏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剧烈地跳动着,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就在他以为段修寒像是要失去理智杀了他的时候,少年已然恢复成正常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地狱修罗的男人没有出现过。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洛槐安,然后道:“东西到手了,走吧。”
平静地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洛槐安感觉到段修寒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的双腿还在打颤地发软,胸口起伏不定,秀美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后怕。
难道....段修寒的真实身份,和他想的一样吗?
————
君晏在被楚漠差点毁了金丹后,就被禁足在他的寝殿不准任何人探视。
他脸色格外惨白,身体宛如被无数利刃划过,钝痛难忍。
而相比于身体的疼痛,君宴的心更加生不如死,怨恨地看着恨不得把楚漠那人面兽心的混蛋千刀万剐。
谢虞现在怎么样了?楚漠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都是因为他!
为什么?为什么被伤成那样还不忘救他?
他宁愿谢虞不管他,也不愿意谢虞为了他而陷入危险。
君晏现在已经确认谢虞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只是为了保护他,不让他卷进这些纷争而已。
他真的很后悔,没有在当时坚定地抱住谢虞,带他离开,反而任由他被楚漠带走肆意凌虐。
想起谢虞捅楚漠的坚定眼神时,君晏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那样一份真挚而隐忍的感情,他怎么舍得辜负?就是死也绝不会让谢虞被毁掉修为,再次跌进深渊。
越是担忧谢虞的状况,君宴就越觉得口中涌起一道惺甜,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由得自嘲一笑,以他如今的修为,别说是杀了楚漠,就连自身都难保了,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谢虞?
君晏深深地吸上一口气,却听见门口传来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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