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聪明了。”他的目光忽然复杂起来,声音也低沉暗哑:“但是以血还血这种事,舒微不需要。”
聂纤凝烦躁且不爽,但仍耐着性子问:“那你想要什么,我都随意。”
鬼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按压下心头火气。
要不是为了苏家,要不是为了不搞出两败俱伤的场面,她真想立刻放个鞭炮庆祝一下那个女人被人捅刀。
厉元蘅:“我要你,一个承诺。”
……
第二天早上,聂纤凝又来了市立医院。
“阿蘅,你来了。”莫舒微一见到他,眼里立刻亮起了星星,就是脸色依旧苍白吓人。
聂纤凝死死攥着拳,才将心头恨意按压下去,厉元蘅果真懂得怎样惩罚她,不要钱也不要她一刀抵一刀,只要她,对莫舒微像他之前那样。
这简直是残酷的极刑。
“你好些了吗?”聂纤凝润了润喉咙,嗓音却依旧艰涩,她背过身,将厉元蘅准备的礼品放在茶几上,远远坐在沙发那头。
莫舒微疑惑的看着她,顿了顿,才道:“阿蘅,你现在,这么讨厌我了?”
她想起一个月前他冰冷嫌弃的样子,顿时眼圈泛红。
聂纤凝冷冰冰道:“没有,别多想。”
“阿蘅,从那次之后……”莫舒微停顿片刻,忽然话锋一转,那张脸上竟浮现出诡异的羞红:“我,我更喜欢你了。”
昨天刚破坏了订婚典礼,今天又迫不及待的表白,是笃定了厉元蘅不会责怪她吗?
还有,“那次以后”是什么意思?
聂纤凝心中冷笑,他们果然已经睡了,怪不得那天厉元蘅会那么反常的去找她,可能他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跟她订婚只是形式。”
莫舒微脸上顿时浮现出娇羞的笑,二十五六的人了,还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可是,阿蘅,我们的事会不会对你有影响,聂家那边不好交代。”短暂的兴奋之后,莫舒微又忧虑起来。
她担忧的抚了下肩膀的伤口,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遮掩着眼底的恐慌与担忧。
这副模样,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怜惜,哪怕这个人是厉元蘅。
可聂纤凝只觉得恶心,无比恶心!
“没事,她不会再动你了。”想了想,聂纤凝又道:“最近你好好修养,我会定期看你,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说完,她僵硬的起身,掏出厉元蘅交给她的金卡放在茶几上,而后转身就往外走。
“阿蘅!”还没到门口,聂纤凝身后传来一声娇喊,接着,是莫舒微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别再作死了行吗,别再苦肉计了行吗,别再让我恶心了行吗?
聂纤凝脊背僵硬,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慢慢回头,走过去,将莫舒微扶了起来。
触摸到对方胳膊的一刻,聂纤凝恨不得挥刀自断双臂。
“阿蘅,我需要你。”莫舒微死死抓着她的手,泪眼婆娑:“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二十分钟之后,聂纤凝走出病房,立刻冲进洗手间呕吐。
她对那个女人的脸,声音,肢体碰撞全部过敏,一旦看到、听到或者碰到,便会立刻勾起内心的恨,煎熬致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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