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云淡风轻的面孔,眼中满是不甘与屈辱。
不,不,她不是那个小贱人!
谢姝埋下头拼命翻腾脑中记忆,从前的聂纤凝分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空有皮囊实则蠢笨如猪,曾不知受了自己多少暗算修整。
如今怎就忽然变了一个人?
她想起许久之前被关在地下室里,见到这个人的一刻,那时她分明感觉,盯上自己的分明就是一个魔鬼,那样残酷的双眼,那样冷漠的表情,那样冰冷的言语……
就如此刻这般,她感到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巨网网在其中,无论怎样挣扎亦不能逃出分毫。
不,不能就这样算了,这笔账早晚要讨回来,不过……呵呵,快了,就快了!
“妈,你怎么了?”聂郁染闻声出来,急忙过去将谢姝扶起来,狐疑的目光看了看厉元蘅,又望向谢姝。
“妈,您怎么会变成这样?”聂郁染泫然欲泣,却被谢姝冷淡的推开。
“还不是拜她所赐。”
谢姝冷冷瞪向厉元蘅,恨意未消的眼神叫人心惊。
厉元蘅却始终保持微笑,他并未将谢姝放在眼里,更多的关注点却是在聂城风身上。
这个人一直出奇的冷静,只安静的坐在那里影子般一动不动,更奇怪的是,他从谢姝被人带回来到此刻半句话也没说。
要么就是对谢姝这个人已经丝毫不在意,要么就是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憋了什么大招。
据厉元蘅所知,谢姝出身小门小户,在遇到聂城风以前似乎还做过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工作。
既然有能耐傍上这棵大树并且瞬间嫁入豪门,显然本事不俗,这也从侧面反应聂城风对这个老婆还是比较在意的。
就算不在意,自己老婆被人收拾成这样,他作为一个男人,心里的火恐怕不比谢姝小,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在酝酿一个阴谋,疯狂报复的阴谋。
厉元蘅唇角微勾,时机到了。
“二叔,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什么时候兑现诺言?”他道。
聂城风终于抬起头,波澜不惊的眼底隐约残留着一丝戾气,那是属于仇恨者特有的危险气息。
他从沙发上的公文包里拿出四张音乐会的门票,淡声道:“明天下午两点,普罗大剧院有一场歌剧演出,你,跟她们两姐妹一起去。”
将门票推到厉元蘅面前,他又道:
“剩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后天你就能看到新闻,为保险起见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
你结婚的时候,聂家会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其他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厉元蘅淡淡颔首,继而问道:“一切由二叔安排就是,不过这个时候如果爷爷也能回来就更好了,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如何了?”
聂城风低敛的眼眸忽然一动,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变了。
厉元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门票上的二维码,唇角微扬。
聂城风以聂老爷子身体还未康复拒绝了厉元蘅的提议,不过当天夜里,厉元蘅便留意到一条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