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尤其王宪还在美国呆了那么一段时间,母语较顾念识得的还要少。
小家伙提着笔,不知这个信要怎么写。
小顾念推门进来了,见王宪小手提着笔,眼前放着一张白纸,拧着小眉头,一脸苦苦思索的样子,小顾念鬼灵精似的笑了,“你在给皇帝姐姐写信吗?要不要我教你呀?”
小王宪偏头,瞅瞅与他几乎同样身高的小顾念,问道:“你会写信?”
小顾念小手一拍胸脯,“当然会了,我给皇帝姐姐写的信已经寄出去了!”
小王宪干脆把笔和纸朝着小顾念一推,“那我说,你写!”
小顾念于是在王宪的书桌前坐下,把纸纸放到自己眼前,又拾起了顾念的卡通笔,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王宪念念有词地道:“皇帝姐姐,我是你的王宪弟弟。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但你肯定知道我爸爸妈妈。我妈妈说她还做过你的攀岩老师……”
小王宪自顾自地念了下去。
顾念咬着笔头,漆黑的眼珠快要把那张白色打印纸给盯出血来。
天知道,开头这个“皇帝”两个字他就不会写。
虽然那天,顾星月把着他的小手写过这两个字,可顾念一个字都没记住。比起这些文字类的东西,他更关心电视上关于各种新式武器的介绍。
但是小顾念怎么肯承认自己不会写呢?他把自己会写的字全都写出来,不会写的就用符号代替,所以当小王宪看到顾念写好的信的时候,王宪当时就嚎了。
“这是什么?这不是鬼画符嘛!”
客厅里
顾星月问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认真读着动漫书的王琛,“大哥哥,你一定见过我姐姐吧?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王琛想了想,顾星辰去斯国那年,他六岁,对于顾星辰的记忆很深刻。
“你姐姐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很聪明,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那种。”
王琛凝视着顾星月的眼睛,很认真地回答。
这些,顾星月到是知道的,姐姐小时候的照片她见过,知道姐姐长得是非常好看的那种。
姐姐冰雪聪明,她也知道,因为奶奶常说,星月不如星辰聪慧。
“你能给我讲讲,我姐姐小时候的事吗?”
顾星月眨着一双清灵灵的眼睛,望着眼前绝色少年。
王琛似乎陷入回想中,他正待要说话的时候,便听到小王宪的嚎叫。
啊——
声音振聋发聩。
王琛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我去看看。”
他起身,瘦瘦长长的身形向王琛的卧室走去。
顾星月也跟着走了过去。
卧室里,王琛扯着嗓子叫唤,“啊啊,骗子!你根本不会写信!啊啊!”
小顾念也没想到王琛会这么大反应,当时缩了缩脖子,一脸的惊悚。
王琛迈着大长腿走到王琛的身后,长臂一伸,将弟弟的后脖领拎住了,“你杀猪啊!”
王琛将王宪扯到了自己面前。
王宪大叫:“顾念是骗子!他不会写信,他骗我!”
顾星月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她弯身拾起被王宪扔在地上的信,看到上面的字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像看到怪物一般。
王琛眼梢一扫,也看到了那封信,顿时哭笑不得,这也叫信吗?他长弟弟妹妹几岁,应有的城府还是有的,当然不会说,诸如这写的什么鬼画符之类伤顾念自尊的话。
他揉揉弟弟的头,温和地道:“你想写什么,哥哥帮你写。”
王宪立时瞪大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真的,那你快点儿帮我写啊!”
五琛于是在弟弟的书桌前坐下,提起笔来,耳边立时传来王宪情绪饱满的声音,“亲爱的皇弟姐姐,我是王宪,你不认识我,但你一定认识我爸爸我妈妈……”
外面院子里,黑色的车子开进来。
车子停下,司机下车,为后面的人开了车门,夏纹从车子里钻了出来,车子的另一面,王江也下了车。
这一路上,他的妻子都没有表露过异样的情绪,他心里不安得紧,在夏纹身后进了屋。
夏纹直接回卧室了,王江也跟了进去。
夏纹把外衣脱下来,接着又褪下黑色的鱼尾礼服,露出白的扎眼的身体,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夏纹沐浴完毕,身上裹着浴袍出来了。
王江看着她拿起吹风机吹头发,他有些落寞地转身进了浴室。
王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夏纹已经换上睡衣躺下了。王江犹豫了一下,也躺了过去。
“我说,”
王江侧过身形,棱角分明的脸向着他的妻子。
夏纹却背过身去,闭着眼睛道:“我很累,别打扰我睡觉。”
王江欲言又止,却不敢再言声,在心里唉声叹气地躺了回去。
王江愁啊,如果有个能擦掉历史的橡皮擦把他那些当年自以为年少风流,现在不时会让他尴尬一把的恶心历史给擦掉就好了。
“放心,我是真的累了,没有怪你什么。”
夏纹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王江顿时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心中狂喜坐起来,一把将他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妻子给抱起来了,“你说你没有怪我吗?你不生我气的吗?”
夏纹扑哧笑了,睁开两只狡黠的眼睛,好笑地睨着他,“我生你气做什么?嫁给你是我自己选的,我生你的气,不是在怪我自己没眼光?”
那都是在她和他相处之前的事,那时候,她和他并不熟,那时的他怎么样,她何必去计较呢?
她也没有理由计较啊!
夏纹活得很通透。
王江:……
“我的好夏纹!”
王江顿时感动不已,将他妻子抱得紧紧的。
二楼王宪的房间里,顾星月一双秀目专注地看着王琛在重新铺开的信笺上,认认真真的写着王宪念的话。
大哥哥的字真漂亮,原来姐姐说字如其人是真的。
大哥哥长得那么帅,所以他写的字也很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