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将整个竹风国闹得风风雨雨,就算段轩孤陋寡闻,也一定听闻了一些消息,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师父那时候在闭关?”文荆硬着头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段轩冷冷地望着他:“你到底问我这些做什么?”
文荆垂下头,小声道:“弟子出门远行之时,路上听人说当年恒阳宫一案有些蹊跷,便有点……好奇。我想到师父当年应该听说了一些,便想随便问问。”
“你听说了什么?”柳阡陌在他身后问道。
“弟子听说,恒阳宫一案不是当年的云少仪做的,是被人陷害。”
段轩皱了皱眉:“……那又与你何干?”
文荆哑然,过一会儿才道:“……好奇。”
段轩冷冰冰地说:“有这些心思多管闲事,为什么不好好练剑?”他望着窗外似乎不想再多说,淡淡道:“你出去吧,别再拿这件事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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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轩的样子不像撒谎,但是又绝对隐瞒着事情,神色非常怪异。文荆思来想去,完全猜不到当年发生了什么,恨不得去同君衍之讨论一下。
他既然向段轩问起当年恒阳宫的事,说不定也想着手调查一番……
到底要不要去找君衍之呢?见了面又该说什么?
如今他正在气头上,肯定不想同自己说话……
文荆苦恼地想了半天,心道就算主动问候一下伤口,也算不上冒犯他吧,被砍一剑就砍一剑,至少像个男人一样让他出气,总比当个缩头乌龟强。他顺手抱起正在地上啃果子的大龟,“呼”地一下飞了出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远远地传来铿铿锵锵的打斗声,石头崩裂、群鸟乱鸣,还时不时传来闷哼和呼叫。柳阡陌气得声音都破了:“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不许打架!贺灵,君衍之,你们听到没有?!”
文荆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半,怎么二师兄回来了?
他现在跟君衍之打架,岂不是要露馅?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贺灵,衍之打不过你!你要把他给杀了!”柳阡陌的声音颤抖,气得脸色苍白,几乎要破口大骂。
贺灵头发散乱,脸上生出了胡渣,身上白色的衣服有些脏乱不整,脸色铁青地向君衍之发出一阵狂暴的攻击,似乎已经恼恨得发疯:“这小子的修为至少在金丹期,你们别信他!他把我关了好几天!”
君衍之一言不发,勉力抵抗着,跌跌撞撞地中了几道风刃,浑身是血。
“贺灵!你住手!”柳阡陌的声音沙哑,拔出长剑,“你们要自相残杀而死么!”
“二师兄!”
“别打了!”
躲在远处的莫少言、古晋平等人也着急地喊起来。
贺灵的招式丝毫不见减缓,厉声道:“君衍之,使出你的真本事来!”话音未落,他的掌心出现一股巨大的旋风,似乎使出了全身的修为,旁边树木的枝干、地上的乱石全被搅在狂风之中,霎那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不好。”柳阡陌的脸色惨白,发出一声低叫,“真的要出人命了。”
所有人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狂风迎面扑来,刮得人站也站不稳。他们的脸上被风尾扫到,顿时像刀割一样疼痛,连忙捂住面孔。
紧接着,狂风中传来两声沉闷的痛哼,漫天血雨顿时落下,一时间血光四溅,周围几乎成了一片红色。
莫少言惊惶地大叫:“君师兄!”
柳阡陌抿着唇冲上去:“贺灵,我叫你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