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鼠一样。
秦焕又不是贱皮子,人家不亲近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加之那时候俞家的少爷俞修庭还是个小小的校尉,府宅不在京城,秦焕来回一次要坐半个月的马车也麻烦,故而便留了人看着她们的安全。
这三两年之中,秦焕留下的人还算称职,每每姐弟俩受了什么委屈,都如实传回京城,由秦焕处置,其中就有张氏被俞老夫人记恨的那件事,本来按照俞修庭的功绩,三年内就能去京城述职,就因为张氏一次尾巴没扫干净,被秦焕得知。
俞修庭被治了个连后宅都管不住,如何管辖三军的罪名,被撤了升迁的机会。
一直到第五年,他才携着家眷来了京城述职,在京城买了宅子。
就是这两年之中,秦焕派去的人,被张氏收买,再没有传过任何与她不利的消息给秦焕。
不过这种情况在俞修庭搬来京城不久,便被秦焕识破,张氏破釜沉舟,干脆用毒药毒死了那人,来了个死无对证,不过秦焕也没轻饶她,但到底这名声是保住了,自那以后张氏对姐弟俩更加怨恨。
俞修庭知道秦焕对俞式微和俞望舒格外关照,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头痛。
他双手揣在袖中,步子缓慢的走出金殿,脑中不断思考着要如何向秦焕交代俞式微被烧死的事。
他刚走出金殿,埋着头行了三两步,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双黑色长靴,绣着栩栩如生的蟒纹和祥云,俞修庭瞳孔一缩。
他头都没抬便知道眼前是何人,身子一躬,高呼道:“臣俞修庭,见过秦大人!”
他用余光瞥了瞥四周,那些个下朝的官员,看似心无旁骛的退朝,实则脚下的步子都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
八卦是人的天性,更何况秦焕更是八卦的中心,这群人心中暗想,不知这回,俞将军家里又怎么招惹了千岁爷了。
“俞将军,本督听说昨夜你府上走水了?”他的声线醇厚,像在地中埋了多年才开封的酒,只是这酒冷了点。
俞修庭喉结滑动,“都是下官府上的人办事不利,竟生了这样的事!大人放心,下官立即就重惩那些废物!”
他心惊胆战的听着,头顶上传来几声笑吟,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俞修庭,本督什么时候给了你错觉,以为本督很有耐心。”
他骨节分明,白的像女人柔荑的手从朝服下探出,冲某处打了个手势。
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一跃而出,来到秦焕身后,抱拳作揖:“督主。”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冷冰冰的木偶人,衣领下露出一角淡淡的金色。
那是皇帝名下暗卫,才能有的金纹印记,此人必定是当年先帝留给他的六名死士之一。
秦焕从未刻意隐藏过这些人的存在,也是这群人素来来无影去无踪,只听从他的调遣,而且他们相貌多变,从不带面具,也并非以真面目示人,武功高超,却又更像是追随在秦焕身后的一群,忠心耿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