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俞老太爷才偃旗息鼓,抱着莲夫人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莲夫人坚持要回京城的宅子,俞老太爷还在气头上,自然没有答应她,硬是拉着她住下,还勒令张氏给俞通达等人找了住处。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俞府才安静下来。
张氏疲累的回到房内,发现桌上点着的烛火还未灭,俞修庭身穿罗衣坐在桌旁。
“回来了。”他抬头看了眼张氏,问:“事处理的怎么样?”
张氏走到他面前坐下,崔妈妈给二人上了水,躬身退了出去。
张氏道:“爹一定要莲夫人一行人住下,妾身无奈,将人暂时安置在了西院,母亲那边还未去禀告。”
“先别告诉她。”俞修庭扶额叹息,“分明拦下了消息,怎么会传到暨州去?父亲早对母亲有所不满,如此一来便更加麻烦!母亲那边你先去劝着,父亲正在气头上,先别让她闹事,等父亲气消一消,再说以后的事。”
“妾身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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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场闹剧,这一夜俞府众人都没能安心的入眠,除了俞式微。
她睡的舒舒服服,翌日还照常去了国子监。
晌午的课程结束后,未时前后,国子监一众弟子跟随习武师傅,前往国子监的演武场。
下午的课程男女弟子分开学习,男子今日是骑射,而女子则是继续练习射箭。
一柄弓箭的重量高达几石重,显然不适合女子,所以国子监内给女弟子们用于练习的箭十分轻巧,教习箭术也只是为了教个别想要学的女弟子们一些防身之术,可大多数人显然对这没有什么兴趣。
只是无奈学中要学检,若是过不了既丢自己的脸,还要丢家里的脸,这群弱女子只能无奈的举弓练习。
武师傅一眼看过去,别过头止不住的叹息,这群大家闺秀,平日里只绣花弹琴,拉个弓也和弹棉花似的,明明不重的一张弓,拉的两只手臂颤颤巍巍的,这要真按着靶子射,连擦边都擦不过去,就得落在中途。
武师傅一边头疼,一边替几个特别不行的指导。
倒不是所有人都做的糟糕,这些人里有文官之女,自然也有武将之女,几个将门虎女是真真不输父辈的气势,武师傅总算找回了一点安慰,算算这拉弓射靶练习了也有半个多月了,是时候该看看这群人的成绩。
听闻待会儿得一个个的去试,演武场登时哀声一片。
叫苦不迭的人群中,只有几个人面色还算如常。
俞式微便是其中一个,说起来她在国子监已经待了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倒是有不少人眼红她背靠的树荫,想上去攀一攀,可俞式微一个都不理会,一日如一日的独来独往。
她这冷淡性子,自然也有人看不顺眼,之前的杜安娘是一个,出身武将之家的罗清也是一个。
出身武将之家的罗清,在文课上并不出彩,最让她骄傲的,就是在上武课的时候,她的表现算得上是显眼的。
本来她独享着武师傅的夸赞,可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俞式微,竟然也能得到先生的青睐。
她小心眼的猜度着,一定是武师傅看在千岁爷的面子上,才偏心俞式微,一日复一日,看她的眼神就愈发不平。
杜安娘对罗清的眼神是再熟悉不过了,在确定了罗清的心思以后,她便有了主意,趁着休息的时候,接近罗清。
“是不是觉得她特别讨厌?”
正在暗中观察俞式微的罗清身子一抖,立即转过身,眉心微拧,“关你什么事!”
“你不会是怕她吧?”
杜安娘见她要走,不慌不忙的使了一出激将法:“你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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