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兄弟俩把布庄的前后门都反锁,回到了房间里。
看着那剩下的五万两银票,兄弟俩眼睛冒光。
最后还是刘德先回过神来,拍了拍刘文道:“快别忙着开心了,先把事情办完。”
“上回那几十件衣裳,甄小姐挺满意的,你和那个绣娘不是还好着么,这次再让她帮个忙!”
刘文一边乐一边点头,他拿上金缕衣打算这就去办,忽然想到什么。
“那,哥,这次的事要不要和湘娘说啊?还有咱俩事成以后离京的事儿……”
“你是不是傻!”刘德气得不行,“你告诉她干什么?给她把柄让她找咱们要钱?你个傻东西,等咱们离了京城,买了宅子,要什么女人没有?你对一个寡妇念念不忘,你脑子进东西了你!”
刘文被刘德逮着一顿打,嗷嗷叫着出了门。
被这么一顿打,刘文是一点不敢对湘娘透露出一句了。
“就上回那个小姐,让我们再给做一件衣裳出来。你就按以前的模子做就行。”
湘娘将布取出,张口就惊呼:“我的个乖乖,这……这布……这布是用金丝织的啊!”
刘文啧了一声,“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诶我告诉你,可别耍什么小心思,人家这布长短都是在府上量过的,边角料你留下了也不值钱。你好好的做啊,等到日子了我来取!”
湘娘应了声,看他要走,将布匹一丢抓着袖子把人逮了回来。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好久不来了看我,有事儿了才来找我,你拿我当什么?”
湘娘二十几岁走了丈夫,现如今三十好几的岁数,膝下没个孩子,孤身一人开了一家绣馆做老板娘,这些年过得一直还算滋润。
以前刘文没什么本事,好在年轻长得过去,二人便勾搭上了,湘娘这铺子以前对他挺有吸引力,可现在也就那么回事儿。
一想到日后有比她年轻貌美数倍的姑娘任他挑选,刘文自然也不爱搭理湘娘了。
可现在她还有用,刘文心思一转,转身抱着人哄了起来。
湘娘被哄得心满意足,享乐过后,自然就办起了正事。
她有个不小的制衣坊,也雇了几个绣娘帮着做事,但金缕衣刘文说了,现在还是秘密,得她亲自做。
湘娘手艺不错,做起来得心应手。
等衣裳雏形的画册在甄小姐那里过目以后,她便开始正式做了起来。
忙了几日,不知不觉,天黑了。
又是一日过去。
湘娘捶着肩头,累的腰酸背痛。
她一边捶肩,一边看着眼前金灿灿的布匹,笑得十分开怀。
片刻后,她将半成品和剩下的布锁进箱子里,又把放布匹的房间锁好,确认无误以后,转身离开了制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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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几缕明光闪烁照亮了昏暗的天空。
浓黑的烟往空中飘去。
打更人正巧路过此地,顾不上还是宵禁,一边敲着锣一边喊了起来。
“快来人!走水了!快来人啊!”
周边的住民慌不择路,不少人出门的时候还衣衫不整,但现在谁也顾不得这个。
湘娘披散着头发,身上只裹着一件外袍就冲了出来。
看着冒烟的地方,她脑袋嗡的一声。
“诶?快快快!这人晕倒了!快送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