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着大门的衙役打开封闭的栅栏,将人放了进去。
俞望舒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妇人,二人一齐走进了公堂。
“草民俞望舒,参见郑大人!”
“民妇李元氏,参见郑大人。”
俞望舒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举过头顶,“大人,还请大人看过这张信笺,一切便可知晓。”
师爷上前取过,交给郑寺。
郑寺迅速看完,神情愈发微妙。
他抖了抖手中的信笺,看向俞修庭和张氏。
“不知俞将军,可否看过这封遗书?”
张氏瞳孔微缩。
遗书?
不是被她毁了吗!
郑寺没有给她二人回话的机会,直接开口:“这封遗书,正是顾清华所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她若过身,名下所有店铺,交由一双儿女,她陪嫁的嫁妆,也是女儿日后的嫁妆。上面还特意表明,若是儿女未满十六,店铺可以由俞府暂管,若年满十六,必须交由一双儿女!”
“郑大人,这封遗书,我从未见过!”
“大人,民妇也是啊!”
俞望舒缓缓一笑,“爹和夫人当真没见过?我母亲过世当日,二位可都在一旁,我清楚的记得,母亲亲口吩咐,让人将遗书交给了二位。我还想问问爹和夫人,那另一封遗书,现在在何处?”
“张姨……”
俞式微回过头看着张氏,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骗了我?”
张氏恨极了她,这分明是她和俞望舒的奸计!
自己千算万算,没算到那贱人居然还留了一手!
那位妇人磕了个头,说道:“大人,民妇以前就在顾夫人身边伺候。顾夫人过世那日,民妇也在房中,亲眼看见顾夫人身边的侍女,将遗书交给了将军和张姨娘。”
她取出以前的契约,呈了上去,“这是民妇当初与顾府签订的契约。可以证明民妇的身份。”
证据凿凿。
站在一旁的崔妈妈忽然急中生智,扑跪上前,“夫人,都是老奴的错。当日您和老爷正为夫人过身伤心,老奴便把那封信直接放在了您的妆奁中,后来忙着先夫人的后事,老奴就、就把这封信的存在忘了。都是老奴的错。”
张氏立即反应过来,回身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愚蠢的东西!你可知因为你的愚笨,险些毁了我与微儿和望舒的感情!”
她立即回头,想要去拉俞式微,她眼中含泪,说道:“微儿,无论如何,都是母亲身边的人办事不利,都是母亲的过错。母亲一定会补偿你的,你能原谅母亲吗?”
郑寺慢悠悠的打断了她的煽情,“既然其中有这刁奴之过。那来人——”
“大人!”
“将她拖到堂中,重打二十大板!”
崔妈妈早知道会如此,竟也没有求饶,任由自己被拖出了公堂。
外面行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崔妈妈的哭嚎。
郑寺道:“本官姑且相信,将军和夫人没有说谎。那既然这样,俞式微已经年满十六,择日不如撞日,将军就在此,将顾清华的所有陪嫁店铺,都交给俞式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