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式微没有说话,也看不出她信不信,她的性子一直是不温不火的。
罗清也不在意她信还是不信,反正这话憋在心里久了,她早就想找个人倾诉。
可她当初说给哥哥听,哥哥竟然叫她不要胡乱编排别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相信她,罗清一时间忍不住,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两年前,我跟哥哥进宫赴宴,当初在太后宫中玩击鼓传花,花到了谁手里,谁就要作诗。”
罗清叹了口气:“我哪里会作诗,作的不伦不类被人笑话了,其中当属魏画笑得最开怀。我生闷气中途悄悄溜了。谁知道又在宫中甬道的拐角撞见了她,我本想去吓她好一解我心头只恨,没想到凑近以后,我亲耳听见卫婳在那里嘟囔,说谁谁的诗难背。她一共说了好几句诗,可都只有一两句。”
罗清低着头捻了捻指尖,“最后她才想起一首完整的。就是两年前让她名动京城的牡丹颂。”
俞式微呼吸一滞,罗清还在继续往下说:“我回了府,就把这事儿和哥哥说了。哥哥答应帮我去查一查,可是无论怎么查,那首牡丹颂都没有人听过,甚至连那位诗人,都毫无名气。最后哥哥以为我故意报复她,让我日后再不准骗人。”
罗清气得站起身,在廊下烦躁的踱步,“可是我根本没有骗人!我是亲耳听见的!她就是个可耻的小偷,当初她作出的那些诗,肯定都是从别的不知名的诗人那里偷来的!她骗了所有人!连太皇太后都被她骗了!”
太皇太后若知道她刻在棺椁上的辞赋,其实是魏画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作品,九泉之下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脚。
罗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缓缓坐了回去,“罢了,不管你信不信,这事儿都玄乎的很。也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我让哥哥查,然后又自己查,不管怎么都查不到半点消息,我甚至还用了那个诗人的名字去找,都没找到。”
“那位诗人名号是什么?”
罗清告诉了俞式微,俞式微的眼神微妙了一瞬,“你没记错?”
罗清肯定的点了点头,“绝不可能错,我听得特别认真,这两年都没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找都找不到!”
俞式微心中暗暗一笑,找自然是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是一场乌龙。
这位从别的大国来的姑娘,连诗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便拿着先人的著作招摇过市。
这么多年,也该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吃点苦头了。
俞式微不动声色的提醒罗清:“兴许不是你记错了,而是她自己记错了。”
罗清冲她眨了眨眼,俞式微轻缓道:“她敢如此有恃无恐,而且招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拆穿她。可见这些诗的来路十分偏远。我听府上的嬷嬷说过,她幼年在边关生活,来来往往各国的臣民,兴许这首诗,根本不是庆国人所著。”
罗清眼睛一亮:“对啊!你说的对!”
她高兴了没多久,脸就垮了下去,“可是即便知道也无能为力。哥哥不帮我查,凭我自己根本不可能把手伸的那么远。”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总会遭到反噬的。”俞式微莞尔。
“太后寿诞上的赛诗会,她必定要参加,说不定她又会拿老手段招摇撞骗。先看看她这次能否顺利再做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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