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部,都不能再继续。
宫人陆续捧上屏风,将参赛之人的左右两边都遮挡住。
比赛期间不许出声,众宾客饮茶等待,其实心中都没有什么期待。
魏画这么多年一直以作得好诗在京中扬名,不论什么风格都能驾驭,想必这次也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罗清郁郁寡欢,她见上首的几个都不曾注意这边,悄悄凑近俞式微,枕在她肩头轻声说:“她若这次又拿别人的诗出来博头彩,那当真是无耻至极。可怜这大殿里,只有你我知道她的诗是抄来的。”
俞式微饮着茶,用茶盏掩唇,轻声回道:“她抄了这么多年,可见胸无点墨,你说这次她还做不做?”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俞式微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将茶盏放回了桌案上。
沙漏流下最后一粒沙,一直凝神计时的太监引吭喊道:“时辰到——停笔——”
屏风撤开,宫人将几个参赛者手里的宣纸抽了出来。
这其中有人胜券在握,也有人脸色苍白,先观神情,便可知一二。
燕太后兴致很高,让宫人收了诗,马上就呈到了她的案上。
按理说,是依次评分,遮住人名,得红圈最多者为魁首,依次来排出前三甲。
太后是今日的寿星,所以即便她地位不如秦焕和皇帝,也是第一个评分的人。
她手持朱笔,一篇篇看下去,忽然瞧见一篇,乐得合不拢嘴。
“这位写的好啊!醉卧沙场君莫笑……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一边的南将军眼中也划过赞赏之色,坐下都是有眼风的人,跟着一通乱夸。
“不用说,这一定是淳安的佳作。”
“对啊对啊!一定是郡主的。”
俞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甘的垂头揉搓绢帕,目光扫过那几个说是卫婳之人,暗暗记了下来。
她越过中殿看向坐在对面的淳安郡主卫婳,见她笑容平和,一副镇定的神情,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什么淳安郡主,第一才女,这次必定输在她的手上。
届时这要这群人知道,不是只有卫婳才能作出好诗!
没有人注意到,秦焕在听到那首诗的时候,拿着酒杯的指尖微微一抽。
他立即抬眸看向俞式微,见她正神情温柔的偏过头,和身边的姑娘说话。
他想了想,轻笑出声。
古怪的小丫头还有其他的秘密。
他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再说燕太后,她神情欢喜的将诗作一张张批阅过去。
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她提在半空的朱笔停了下来。
脸上的笑容如退潮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美目一眯,将手下的这张宣纸放到一边,又在方才批阅过的宣纸中一通搜索,最终取出一张来。
她一手拿着一张宣纸,张大了双眼看了许久,双臂因为气愤开始颤抖,最后狠狠将两张纸拍在了案上!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