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暨州,我二姐是远近闻名的琴技高绝,当初听二姐一手琴,可是难得的机会。”
俞牵月虽然也不想看俞娇出风头,但比起俞娇,现在蒋越明显对俞式微更有几分心思,俞牵月只能玩这一手。
俞娇故作羞赧,自谦道:“越哥哥别听月儿瞎说,我的琴技哪里比得上长姐啊。”
“二妹自小学琴,而我不过是照着琴谱随便弹弹,上回不还在蒋公子面前出了错。我就不献丑了,公子想听琴,去求求我二妹吧。”俞式微坐不下去了,面对这个明显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她连口茶都喝不下。
“大小姐稍等。”
蒋越突然站起身,冲她笑了笑,而后离开石桌走到合欢树下。
树枝上的合欢花开的正盛,红艳艳的。
蒋越足下一点,跃上树梢,俞娇和俞牵月皆是一惊,俞娇想到什么,袖下的手紧攥成拳。
俞堂翰脸上浮上微妙的笑容,余光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俞式微。
片刻后,蒋越跳了下来。
他拿着一只开着几团合欢花的树枝,递到了俞式微的面前。
“这一只,应该能放一阵子,大小姐这几日便不用来东廊看花了。”
俞牵月揉皱了手里的绢帕,喘息声渐渐粗重。
站在俞式微身后的画眉上前一步,将蒋越手中的合欢花接了过来。
“奴婢替小姐拿着。”
蒋越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背手而立,微风拂过他衣摆,倒是一派温润君子的姿态。
俞堂翰上前笑说:“微儿喜欢看合欢花啊,我听闻五阴山上的禅寺,后山种了一片的合欢树,正巧此时花期未过。微儿若是想看,改明儿告诉府上的姑娘,不妨大家一起去如何?还能去五禅寺上一炷香。”
“再说吧。”俞式微没甚么兴致,冷淡的回了他一句,便领着画眉离开了东廊。
出去后不远,经过一处池塘,俞式微反手将画眉手中的花枝拍了出去,直线落入了池塘之中。
画眉只字未言,跟着俞式微慢步走回了品悦轩。
不远处长廊的拐角,故意将蒋越引到这里的俞娇假惺惺的说:“长姐怎么能这样,那可是越哥哥特意为她折的花枝!”
“可不是么,长姐平日里对姐妹们这样就算了,怎么能——”俞牵月添油加醋的说,又像是说错了话,忙捂住了嘴,“蒋公子,月儿不是这个意思,长姐平日里、平日里对姐妹们挺好的。”
“长姐自从去过千岁爷的府邸,回来以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喜欢给姐妹们板正规矩,越哥哥别误会五妹的话。”俞娇自嘲一笑,“说起来,越哥哥第一次和长姐见面,娇儿之所以不知道,还是被长姐教训了,在养伤呢。”
一直无动于衷的蒋越一脸狐疑的看过来,“你伤到何处了?”
俞娇张了几次嘴没说出口。
俞牵月与她配合的极好,当即便说:“当时长姐刚从国公府回来,京中风言风语传的厉害,二姐好心提醒长姐,却激怒长姐,将一壶滚烫的开水灌进了二姐的喉咙。蒋公子您细听,二姐的嗓子,现在还是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