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和其他布没有什么差别,可就是为了不给这些人闹事的机会,我们特意在所有的布匹上,都做了宜和布庄的记号!”
正巧走到外圈的魏画和丫鬟二人皆是一怔。
布庄里走出来一个丫鬟,手里捧着一个铜盆,铜盆里不知装的是什么。
而她臂上还搭着一件从宜和布庄里拿出来的衣裳。
只见那位长相姣好的老板娘将衣裳平铺在地上。
百姓伸长了脖子,都想看这所谓的标记到底是什么。
丫鬟领着魏画,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
那老板娘捧起铜盆里的水一样的东西,泼在了衣裳的后领。
不多晌,一个精致的小纹路便显露了出来,还有一个宜字被包裹在其中。
老板娘站起身,看向人群:“可还有人从我宜和布庄买了衣裳和布匹的?”
有人举高了手:“我买了我买了!你且等等,我马上去取!”
那人家住得近,只见他拐进巷子,很快跑了出来,将棉布和棉衣都交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依旧是用盆里的东西涂抹上去,一样的纹路很快就显露了出来。
人群中哗然声一片。
那几个说买到了假货的百姓,面如土色。
有几个甚至悄悄的往人后挤,想要趁乱逃跑。
没想到百姓们堵得死死的,愣是把这几个都推到了中间去。
身形魁梧的护卫从一人手里抢来所谓造假的棉布,老板娘将其整个浸入铜盆中。
片刻后取出来展开,布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
老板娘将布匹砸在那人苍白如纸的面容上,冷声说:“货契的的确确是宜和布庄的,可你们却偷龙转凤,诬蔑我们布庄以次充好。呵,你可知道也有人同你们做过一样的事,而那几个人,现在还关在刑部大牢里!”
最开始闹事的夫妇站都站不稳了,那妇人被老板娘的话吓得痛哭流涕。
可那男人虽身形摇摇欲坠,但仍不肯松口,他强词夺理,“什么标记,或许、或许也是你们的计谋!你们背后有人撑腰,就来坑害我们小老百姓!你们还是人吗!”
老板娘冷着脸看着他,对他的负隅顽抗视而不见,冷笑着问:“你若供出幕后主使,我倒可以去求一求东家,私下了结,不闹上公堂。”
魏画腰腹间的手攥成了拳头。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冷汗直落。
她慌张的抬袖捂住脸,因为方才的志在必得,她甚至没有带东西就过来了,若是在这时被认出来,她就完了!
那男人还是比他婆娘心态好一些,他似乎在想,是说了划算,还是再赌一赌划算。
丫鬟心虚,被魏画冷眼一瞪,知道自己应该快点离开,她生怕被人发现端倪,便慢慢的往后移。
没成想她刚要退出人群,腰间突然被猛地一撞,她毫无防备,竟然硬是被他挤了进去,脚下一歪,狼狈的摔进了包围圈。
魏画的脸黑成了焦炭,她一咬牙,迅速隐入了人群。
丫鬟揉着腰,愤怒的看去。
撞她的竟是一个只到她腰部的男孩,但这男孩身形比同龄人魁梧,看着和蛮牛似的。
他高哭:“娘——”扑到了那个妇人的怀里。
他抱着妇人的腰,杀猪一样的哭说:“娘——你给我的银子都被坏人抢走了!她还把我的小弟都带走了!你不是来帮那个漂亮姐姐做事的吗?你的事都做好了!娘你快给我银子!我要把他们都带回来!”
丫鬟吓得呼吸一滞。
妇人和男人在丫鬟被撞出来的时候,都看见了丫鬟的脸。
二人心虚的目光乱窜,而那小孩或许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人,也顺势往后一瞥。
“是你!”
妇人慌张的要搂住他的腰,可是男孩太壮,硬是没搂住。
他跑到丫鬟面前,颐指气使的说:“我爹娘收了你的银子,帮你办成了事了!你说会多给我爹娘银子和棉衣的!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