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怀疑,张氏连忙解释:“妾身担忧微儿的身体,所以要来药方瞧一瞧,老爷这也要怀疑妾身吗?”
“大夫人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别的?”俞式微迁出一丝笑。
“宗离再不济也在府上行医快一年了,大夫人找他过来,问问我身子好了没有不行,还要在他那里要来药方,再费尽心力让崔瑞判断一下药方的成分。究竟是担心我的身子,还是仅仅关心,宗离开给我的药方里,有没有合欢花这一味药。”
张氏被俞式微一通质问逼的有些愣神,思绪一个没跟上,便被俞式微反将了一军。
“二妹啊,你与其质问我,倒不如好好问一问你的母亲。为什么闲来无事偏偏对这个合欢花如此重视。”
“老爷,老夫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妾身当初,也是怕有人对娇儿不利,所以才!”
张氏哭顿了一刻,用绢帕抹着虚无的泪水,说道:“妾身不过是谨慎一些而已,没成想、竟然被微儿猜度成这样!”
俞式微轻笑了声,视线扫过俞修庭几人,“先不说大夫人所言真假与否。她既然关注过合欢花这一味药,又让府医崔瑞查看过药方,那自然而然的说明,她也有可能得知合欢皮有致人流产的功效。对吧。”
张氏哭声戛然而止,她脑中一声轰鸣,悔意涌上心头。
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察,竟然被俞式微绕进了这个局里!!
她张口想要辩驳,可是俞式微抢先一步截断了她的话:“旁的事暂无证据,先不评说也好。既然现如今唯一能指向下毒之人的证据出现在二妹的房中,二妹可以根据证据为自己辩驳。比如说……在海姨娘的丫鬟熬药的那个时间段里,二妹在何处,是否有人能证实。”
俞修庭见俞式微短短几句话便控住了场面,觉得面上无光。
他咳嗽了几声,让屋中众人的视线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才板着脸对俞娇盘问。
熬药的丫鬟道:“奴婢是在亥时一刻的时候开始替海姨娘熬药的,奴婢离开……离开大约在亥时中旬!”
俞修庭:“当时你人在何处?”
俞娇视线紊乱,有些踌躇的捻着指尖,“我……我……我在……”
“吞吞吐吐的,你当时究竟在干什么!”俞老夫人满脸不善的拍了拍桌子,“都已经亥时了,你若歇在房中必有丫鬟证实,怎么,难道你当时出门了!”
俞娇的确出了门,按理说她只要把她和卫旭出去赏月的事说出来,便能摆脱嫌疑,可是若是说了,她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见她吞吐不语,俞老夫人当即向青萝发难:“你说!你是她的丫鬟,没道理不知道她今夜究竟去做了什么!她今夜亥时前后,到底有没有在房中歇息!”
青萝哪里敢说真话啊,张氏见此,也知道瞒不了了,便给俞娇使了个眼色。
俞娇无奈,只得承认了:“我、我当时在、在五阴山后山的亭子里,和……和卫公子,赏月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