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也心情不好,语气便也不好:“父君知道做什么还要叫他进宫参宴?如此一来太子妃和荷华不是更要欺负他!”
“听你这意思,还是怪本君的不是了?”徽文帝险些气笑:“当初是谁对那外室情深不悔的?又是谁执意要将外室生的写进你太子府的宗卷内的?你既然承认了他,本君又岂能不认?既是认了自该同等视之!”
太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当初年轻气盛,谁能想到后面这诸多麻烦事?
徽文帝看着他便头疼:“滚回去吧!本君不想看见你!回去好好反省!”
太子理亏,一句都不敢多言。
宫门内,子桑绾和星阑入了甬道,甬道两边是一些窄道,多是宫中守卫值勤之处,两人经过一处窄道时,里面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母妃说得没错,你就是个贱骨头!这宫宴岂是你能来的地方?不要以为父亲让你姓商,你就是太子府的人了!就算父亲承认你,也改不了你骨子里卑贱肮脏的骨血,你今日害父亲被帝君训斥,又害我母妃被父亲不满,我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来!”
说罢,刺耳的抽打声又响起来。
子桑绾和星阑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惊慌,怎么好端端的又遇上这茬!
星阑有些害怕地拉着子桑绾的衣袖摇头,用气音道:“我们快走吧。”
子桑绾朝那窄道处望去,理智告诉她此刻该立即离开,可不知怎得,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今日在大殿上瞧见的,那小公子一身清瘦,面白无色,想来那晚受的伤都还没好。
想到此,那抽打声就显得尤为的刺耳!
子桑绾自小到大都被千疼万宠着,她根本没办法想象那位小公子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姑娘。”星阑有些着急,又拉了拉她,她将秋姨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一定要离荷华宗姬远远的。
子桑绾咬了咬牙,窄道内谩骂抽打声不停,却唯独听不见一声痛呼声,想是多年来早已习惯。
“姑娘,快走吧!”星阑都快急哭了。
子桑绾狠狠捏了捏拳头,拉着星阑离那窄道远了些,才道:“我得去帮帮他,你去甬道尽头等着,方才太子殿下被帝君叫走了,现在定然还没出宫,你在甬道口等着,见到太子便请他过来,记住了吗?”
方才在大殿上,她看得分明,太子对那位小公子还是有些感情的,只要能将太子找过来就能救他,但是她们都不清楚皇宫的路,一来二去耽误时间不说,还容易冲撞贵人,她只能先去拖着,让星阑在外等着搬救兵。
星阑睁圆一双杏眼,难以相信:“姑娘,您忘了秋姨说的话了?咱们不能多管闲事的!”
子桑绾将她往甬道口推:“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只管在这里等着便是!”
说完,也不管星阑再拦,径自朝方才的窄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