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和傅时昭都有一个自己的乒乓球,颜色是十分标准的黄色。
为了区分,唐眠用马克笔在傅时昭的乒乓球上画了一张小狗狗的脸,在自己的乒乓球上则画上了一颗小草莓。
有一回傅时昭的乒乓球掉到损坏了一角的下水道内,怎么也拿不出来了,他难过了好久,直到唐眠又给他在新的乒乓球上画上小狗狗的脸才重新开心起来。
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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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课程虽然简单,但是作业对于唐眠来说“难度”还是挺大的。
难度倒不是来源于作业本身,而是唐眠要以一个小学一年级孩子的笔迹来完成作业。
自从课程的深入、每天晚上的作业变得多起来之后,唐眠每天晚上都和傅时昭待在一起写作业。
有的时候会去唐眠家里,有的时候会去傅时昭家里。
反正两边都有他们俩的日常用品,早在幼儿园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互相串门了。
渐渐的,唐眠便会偷偷让傅时昭帮自己写作业。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待久了,字迹也会变得格外相似——这是很正常的。
就算傅时昭不帮他写作业,唐眠也一直在临摹着他的字迹蒙混过关。
一年级的语文作业大多都是摘抄临摹,数学则是简单的算数,只要写出最终答案就好,不像中学那样有阅读理解和解题步骤,就算是由他人代劳也不会被轻易发现。
就当是傅时昭为上一世的自己“还债”了。
反正唐眠就算不写作业也不会影响他的成绩,小学的课程对他来说还是难度为0的。
等上了中学之后就要自己写作业了,上一世毕业了那么久中学的内容几乎都忘光了,他还是要努力准备高考的。
作为报酬,唐眠会画一些傅时昭想要的画送给他,不会让他做白工。
正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举两得。
两个小朋友写作业的时候家里的人都不会过去打扰,就算是突然有什么事情也会提前敲门,听到敲门声的唐眠会赶忙抢过自己的作业,伪装成是自己在写作业的样子,傅时昭也很“上道”,一直都有好好配合着他。
这件事情便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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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走得很快。
每周末唐眠和傅时昭都会继续去少年宫上课。
傅时昭学的乐器一直在考级,唐眠还陪着他去了外地考级。
得知傅时昭考级考过之后唐眠比他自己还要开心。
牧子尘没再继续“逃学”拍戏了,只在寒暑假的时候偶尔接一些戏份不算太多的角色,一方面他也在继续学习舞蹈,整个人彻底瘦了下来,比以前俊多了。
傅嘉草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被迫”折腾出什么幺蛾子,而是与他们几个关系都好好的。
估计也与傅家那群人对傅时昭的掉以轻心有关。
在他们眼里——傅时昭不过是个被傅老太太娇宠着的孩子,兴趣爱好是音乐,上不了什么台面,虽然和牧家独子关系好像很好,但说不定以后也会成为一个戏子呢。
傅嘉草的母亲应该知道了他和傅时昭在一个班的事儿,总是会让傅嘉草带很多小零食去班上分给他们吃。
虽然在示好,却保持好了分寸,并不令人反感。
加上傅嘉草没再喊过唐眠哥哥,傅时昭也没有一开始那样提防傅嘉草了。
虽然傅嘉草这个人有些懦弱爱哭,总是给人一副需要保护的样子,但意外的是他竟然有个“妈妈”属性。
一次学校组织的春游野炊上,他们班级选择了郊区临近一条清澈小河的草地。
学校并不是严格要求班上每个孩子都要参加野炊的,参加的孩子也就一半而已。
老师特地带来了生火的道具、锅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的调料,而参加野炊每个孩子都准备好了从自家带来的一份菜。
大家会一起做饭,一起分享。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确实可以尝试着下厨了,不过前提是有大人看着就是了,毕竟做饭这项技能虽然看似可有可无,但学会一些较为基础的还挺重要的——比如简单的下面条、下水饺、煮粥等。
唐眠带的是一碗切好了的黄瓜,打算到时候直接拌一拌就能吃。
低配版凉拌黄瓜……也是道菜不是。
唐眠是不会做饭的。
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知之明。
他承认他是有些矫情,因为右耳听力障碍的缘故,他格外在意自己身上的其他器官。
上一世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习美术以及来自高考和家中变故的压力,他很在意自己的双手,几乎到了有些偏执的程度,他不会用这双手去做太多多余的事情,即使是简单的择菜切菜——他很害怕手受伤,哪怕只是破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他都会觉得焦虑。
不过在他上大学之后这种情况缓解了很多,几乎等同于消失了,只是他再也没有学过做菜了。
大学四年吃的都是食堂和周边的小吃街或外卖,毕业之后他有的时候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更别提自己亲手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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