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怎么可能啊,他再有力气也不可能移动一点。可校长一下一下还在用力挪动,用他的血肉之躯和这半面墙较劲。
那样子,底下掩埋的就像是他的至亲!
多一秒多一分钟都不行,马上要给挖出来!
赶紧拉住校长几乎自虐的举动。
“你听,是不是有动静?”
孙乔用力的屏住呼吸,不让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声影响了听觉。
现场没有一点声音,每个人都停下动作,屏住呼吸。
孙乔的耳朵几乎贴着砖石。
哪怕是从墙体下传来敲击声那也是福音。
顿了有一分钟。
“孙乔!”
声音很弱,很闷。
但是,孙乔一下就知道,是宫城在喊他。
孙乔几乎脱力,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屁股坐在瓦砾上,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手上的脏污抹花了脸也不管。
谢天谢地,谢所有诸神保佑。他爱的人平安无事。
“政委!”
学员们大吼着,有的学员眼泪都下来了,他们从瓦砾中挖出老乡,那是一种满足和庆幸感,又多救了一个人。又挽救了一个家庭。
在听到政委的声音,他们几乎欢呼。一个学期了,政委给他们上课,带他们操练,领他们来救灾,同吃同住,干一样的活。政委在就像是有了家长的孩子,有安全感。已经是他们最好的老师,最好的领导,最好的带头人。
“宫城,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孙乔不敢耽误,赶紧大喊着。
“我怀里有个小孩,脸上方二十厘米处,就是一块木板。”
“身体呢,你受没受伤?”
“身体可以移动,但是空间很小,估计墙倒下来的时候有东西砸了我一下,有些眩晕。无大碍。”
孙乔敲了敲断成两半的墙体,敲了前面的那块。
“这里有你吗?”
“上半身在这个方向。”
明白了,一整面墙体把宫城压在里边,然后断成两半。也就是说,除非把这两大块墙体移走,宫城才能出来。
“不能用撬棍,这边翘起来了,也许那边就把宫城的头给挤住了。”
杠杆作用,这边起来那边就压下去,这么多砖石瓦块的掩藏着人,谁也不知道下面宫城的情况和具体位置,不能冒这个险。
“挖!用手!”
孙乔丢了手里的铁锹,搬起石头丢出去。
一百多的学员,周围的群众,一起投入挖掘工作,把这一片都给围起来了。
搬起石头丢了,砖头也扔了,掉落的木头也抗走,还有一些盖房子用的东西都弄到一边去,时间就是生命,覆盖的太严,也许宫城现在已经呼吸困难?
没有电,嘴里咬着手电筒。
每个人的手套都破了,露出手指头,手指头也被戳伤刮伤,两个夜晚一个白天,没有多少休息,也没有大量进食,也许体力接近极限,额头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在这个西北风吹起来的一月份,每个人都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