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为什么看上去又欢喜又悲伤。
谢弱水离开了她苍白的嘴唇,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你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会感觉你很熟悉?殷拒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对方那种冰冷彻骨的寒冷已经留在她身体里,侵入得厉害。
很软很温暖是不是?你刚才亲着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软很温暖,却不知道我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谢弱水看着殷拒霜迷茫惶然的眼神,禁不住俯下身子,再度覆上她的唇,再好好体会一下,猜猜我在想什么?
殷拒霜被温软的冰冷侵袭,瞪大双眼,无力反抗却也不想反抗,虽然这个女人现在骄纵恣意,貌似快活优雅,可她总能感到女人心底里巨大的悲伤。
这悲伤与自己有关吗?
猜你在想什么?
嗯。谢弱水用指腹沾上一点属于殷拒霜心口的血,伸出淡粉的舌尖极柔极缓地轻舔,仿佛在品尝美味。
顿了半晌,殷拒霜的心神全被谢弱水牵制,她虚弱地喘息道:我猜不到。
谢弱水笑得妖冶邪肆,我告诉你,那时候有的人心里满是欢愉快活,有的人心里深处却藏着淬毒的怨恨呢。可偏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尽力地咬着我,像狡猾的狐狸叼走带血的肉。
这样的控诉姝艳妖异又极致危险,殷拒霜虽然记忆一片空白,心却忍不住因为这个女人砰砰跳动。
她想起身将这个故作坚强的女人拥入怀中,心随意动,殷拒霜却在微微一动后,骤然感觉到身体的分裂感。
别乱动,这么急又想做什么?谢弱水的语气一点都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被吼了一顿,殷拒霜略感委屈实在搞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惹得这样美丽的女人如此生气。
谢弱水随意从身体里拿出一截属于自己的肋骨,骨头晶莹如玉,在神狱阴暗潮湿的光影下散发着的温暖的磷光。
肋骨上流动着属于谢弱水的腐朽神力,她陡然笑了笑,抹去唇边流泻的几丝血。
她的骨头能够帮殷拒霜维持生机,也能在顷刻间让重新苏醒的魔尊大人化为灰飞,彻底崩毁,表皮碎裂成尘埃。
想象着看不见血肉的灰白骨骸随着微风飘散,被自己掌握着,生杀予夺,谢弱水凝视面色懵懂的人,温柔地抚着她一半枯涩一半柔顺的长发。
你你不痛吗?殷拒霜眼睁睁看着谢弱水将肋骨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一股暖流增强自己的生命力,让她身上无时不刻的疼痛得到莫名的缓解。
谢弱水淡漠地瞥了殷拒霜一眼,并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