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
偏偏她长得太过温和无害,生气不快的表情也像是恋人间故作赌气的甜蜜。
因而,莺莺燕燕始终都不曾离去。
直到接近傍晚,酒吧换了一个乐队,演奏的是迷幻摇滚,灯也暗了下来。
殷九弱忍无可忍地起身,憋闷太久,她只觉得头昏脑胀。
三小姐要出去吗?我陪你。
人群里最漂亮,身上名牌最多的女生神情睥睨地起身,就要挽上殷九弱的手臂。
却被穿着西装衬衫的女人抢了先,她们只来得及不满地「喂」了一声,就看见戴着金丝镜片的女人把殷九弱扯上了二楼的雅间里。
什么人啊,懂不懂先来后到。岁歌,你也不管吗?
说话的人被女人拽走殷九弱时的威严华贵所慑,想找个人出头,自己缩回去。
岁歌胡乱瞥了一眼二楼,耸耸肩,她又没喝醉,安心了,这家老板我认识,要是有危险老板会提醒我的。
可是三小姐被那个人拉近黑漆漆的房间里了。
这有什么,九弱都满十八了。
昏暗的房间里,殷九弱被扶清抵在墙上,只看见女人眼角金丝镜框的反光。
这么快,就忘了我?女人的气息妩媚湿热得不可思议,却好像带着比表面意思更久远的深意。
殷九弱的身体比她自己更诚实,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扶清。
我没有,我想找你。
想到昨晚殷九弱在花丛中信誓旦旦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今天又来酒吧「寻欢作乐」,扶清的理智几乎溃散殆尽。
睡过就扔,不想负责吗?
殷九弱被女人堵得百口莫辩,明明是女人不告而别,怎么成了自己的错。
你叫什么名字?她压抑着心里升起的甜蜜感,尽量维持着清醒。
很想知道?扶清拉着殷九弱躺在床上。
嗯,想知道。
扶清埋进殷九弱的长发间,明明告诉过你,你却把我忘了。
你什么时候告诉过啊嗯。
被女人用唇堵住没说完的话,殷九弱明明呼吸到更清新温雅的空气,呼吸反倒更加不畅。
她拼命想看清女人的模样,眼皮却触到冰凉柔滑的丝带是扶清取下丝巾系在她眼前。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因为,我喜欢这样玩。扶清隔着薄薄的丝带吻在她眼睛上,想知道你下次会不会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