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微冷笑:“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求的我,如今所受,荣也好,辱也罢,也皆是你自己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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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玄强行带走纪听词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明昭帝耳朵里,皇帝一怒之下掀翻了药碗。
太子时瑾墨跪地言道:“父皇息怒,六弟爱妻心切,一时冲动,行事鲁莽也在情理之中……”
“一时冲动?恭王处世一向沉稳,如今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也能不顾圣旨,违抗朕令强行将人带走?”
时瑾墨压低头,思虑片刻,才接话道:“父皇……南安侯行巫蛊之术谋害八弟,难保没对六弟下手……”
这番话自动默认害时瑾晏的凶手就是纪修誉,时瑾墨这么说,也是想探一探明昭帝对此事的态度。
谁想明昭帝更为愤怒,道:“胡言乱语!什么巫蛊,什么鬼神皆是妄言!朕才不会相信这些东西,这样拙劣的伎俩,也想骗过朕?”
时瑾墨被这番话吓得心跳加速。
什么意思?
父皇知道了什么吗?
时瑾墨颤抖着不敢动,明昭帝继续道:“他们以为朕病了,老了,他们就可以乱来了?那些背地里的小动作,朕心里清楚得很!朕偏不如他们意!”
明昭帝言语激烈激动,这让时瑾墨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不甘还是真知道什么。
总之,一场对话下来,真正有些乱阵脚的,是他时瑾墨,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必须尽快让明昭帝定下南安侯府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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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听词昏迷了三天三夜,时瑾玄就在他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
那双被绞烂皮的手已经做好包扎,此刻正被时瑾玄轻握着搭在暖手炉上。
他细致地照顾着纪听词,给他上药,喂他喝药,什么苦事累事他都亲力亲为,望着床上躺着的人,时瑾玄内心愧疚万分。
也许成亲的第一天他就该知道,纪听词是个打不得摔不得的瓷娃娃,只要他稍没呵护好,就会有裂痕。
他不顾一切将瓷娃娃接进家中,却未能给他安全安稳的环境,是他有罪。
屋外隐约传来女子虚弱的求饶声,时瑾玄为纪听词掖了掖被子,跟没听见似的。
彩月跪在雨中,被夹过的双手惨不忍睹,她一遍遍念着:“王爷……奴婢错了……”
沈风守在门口,漠视一切,意欢站在他身旁,一脸忧心。
需要解释的是,意欢此刻并不是在担心彩月,而是她自己,时瑾玄虽没有罚她,但她知道,巫蛊的事,早晚都有可能暴露。
而目前最大的威胁,就是彩月。
彩月对她还算忠心,受了重刑,却没有供出她。
但这不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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