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净,只要地上大片的树叶没有就成。”
祝景铄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扫把。这是常笑爷爷自己扎的扫把,很大很结实的一把,比祝景铄的人还要高。这扫把跟他家的完全不一样,他拿着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杨银环抱着洗好的衣服过来,一看见这这一幕,立即就放下盆子走过来要拿祝景铄的扫把:“祝家少爷,这可不是你干的活。笑笑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让客人扫地呢?”
常笑在旁边瞟了祝景铄一眼,后者立即拿着扫把躲了过去,乖乖地说:“阿姨,我能扫。”
随后,他就握着扫把别扭地扫起来,姿势很不标准,不得要领。
常笑抬头笑嘻嘻地看着她妈:“妈,您别祝少爷地叫,怪生分的,就叫他景烁吧,我跟祝先生都说好了,以后他会经常来我家体验生活。”
“体验生活?”杨银环纳闷地重复了一句,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以前上山下乡的事情,觉得还是弄得不是很明白。但见女儿这么乖巧,学习又好,办的事情也靠谱,祝家又帮了他们这么多忙,既然是祝家先生同意的,便也就没有反对。
只是她一看到女儿指挥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干活,那心肝就发抖,真怕祝景铄磕着碰着,他们赔不起啊!
常笑是打定了主意要磨练祝景铄,不给他重活干,但一些基本的事情都会让他学着做起来,美名其曰培养他的耐力。
一开始,祝景铄撂过挑子,哭过,也红过眼,但最后都被常笑四两拨千斤地给劝了回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祝景铄在这山里进进出出,全村很快就知道常家跟祝家是真得走得近,但也因此猜测祝家是不是真的没落了,要不然祝家少爷怎么会进那穷得都要揭不开锅的人家。
在常家村民的眼中,一直都以为常红海家快要饿死了,也就那杨寡妇和见过常家杀猪的福婶知道一点内情。
关于祝家的流言蜚语依旧没有停止,要让人们淡忘一件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发生另外一件大事。虽然常笑一点都不想要以这样的事情来让人们淡忘祝家的事。
这一年十一月份的时候,杨寡妇家的女儿终于要嫁出去了。杨银环先前就答应过,要去帮忙的,趁着常笑周末放假,将她也带着过去喝喜酒。
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常鸳鸯已经跟她对象办过订婚宴,这会子男方特地赶过来办婚礼,之后两人就会一起出去打工,过年就在外面过了。
杨寡妇苦了大半辈子,终于盼到女儿出嫁,心情自然是激动的。新郎来接新娘子的时候,他们这里的习俗新娘得哭几声。
常鸳鸯这孩子自小就没了爸爸,跟母亲两人相依为命,别人家的女儿出嫁就假哭几声装装样子,她是直接将妆都哭花了,让旁边看着的人都感动地冒泪花。
杨寡妇自然不用说,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今日起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更是哭得差点晕过去。但只要女儿幸福,她怎么都高兴。
常笑他们算是女方这边的人,都留在杨寡妇家喝喜酒,没跟着新娘子一起去。但这喜酒还没吃完,就出了事。男方那边突然跑过个人来通知杨寡妇,说她家闺女突然跑了!
☆、第45章
第四十九章:
“跑了?”一屋子的欢声笑语立即变成满场错愕,杨寡妇噌地一下站起来,将椅子都带倒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她跑出去一把拉住那来报信的男人,问道,“什么叫跑了?这是出啥事了?”
男人的脸色不是很好,闻言瘪瘪嘴,不太乐意地说:“这个你得问你自家闺女,问问她做过什么事!”
杨寡妇急忙摇头:“不,不可能的。我家鸳鸯自来就非常懂事,怎么可能做过分的事,你们一定弄错了!她没跟我说过她不想嫁人,我也没逼过她,她不可能跑的!”
其他喝喜酒的乡亲们也站起来帮着说话:“是啊,鸳鸯这孩子自来乖巧,不可能干出这种没谱的事情,你们可不能随便胡说坏了人家名声。”
“名声?”男人一声冷哼,声音也高起来,“现在是我们谢家倒了名声,瞧瞧这娶的是什么媳妇?她不是逃婚,是怀孕了!”男人说着直直盯住杨寡妇,“我侄子一直在外面打工,这次为了结婚也是十天前才回来的,你们说,这孩子总不能是他的吧?”
“什么?”杨寡妇脸唰地惨白,喃喃摇头,“不,不可能的,你们莫要胡说。我家鸳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在一旁一直听着的杨银环也坐不住了,她年轻时就吃过这被人随便构陷的亏,怀孕这种事情哪里是随便可以说的?但毕竟是男方的叔父,也不好太下面子,她挤出笑好声问道:“亲家大哥,你看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鸳鸯可是个实诚姑娘,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这还真不好说,毕竟鸳鸯一直在外面打工,我听说在大城市见多了人,有些小姑娘容易被人骗……”一酒桌旁,传来一声妇人的小声嘀咕。
但随即被一男人轻声打断:“你住嘴!”
妇人不说话了,但一孩子却忽然说:“妈,这是不是你说的被有钱人家包养,做二奶?”
“常和平!你这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男人急忙训斥孩子。他们说得虽然小声,但先前那个消息太过震惊,大家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他们说话的声音就显得很大。男人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对着杨寡妇说,“杨姐,小孩子不懂事乱讲话,你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