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站在杨银环身边,脑门子上青筋突突地抽,真恨不得过去将这一家子扔出去。什么娘教出什么孩子,这王红莲的嘴巴毒得真是被毒哑了都活该!
他们这一番话,直接让杨寡妇瘫软在了地上,身子不自觉地哆嗦,彻底没了注意。她家鸳鸯确实一直在外面打工,这次为了准备结婚,一个月前就辞职了,杨寡妇是没觉察出她有不对劲,可这些人也说了,在外面打工遇到的人多。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杨寡妇知道一直都有人在背地里说她,她知道辩解都没用。这时候面对别人对她女儿的指责,她也只会一直说着“不会的”,却是一句有力的辩驳都说不出来。
其他村民看不过去,都来帮忙说话:“这事情查清楚了吗?你们说怀孕就怀孕了?我们常家村的人可不能随便让人冤枉了。”
杨银环也上前一步,冲着那人说道:“我们只知道,这媳妇可是清清白白嫁过去你谢家的,你们现在这样跑来是什么意思?”她一把拉起瘫在地上的杨寡妇,“走,我们现在就去谢家瞧个明白,我们鸳鸯在那边还指不定受什么委屈了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大喜的日子难道我谢家还会冤枉好好的媳妇不成?我来就是要让你们跟我去几个人,将这件事情说清楚。”谢家叔父说道。
这时,一直沉默的常笑忽然问:“叔叔,您刚才说鸳鸯姐跑了,那她现在去了哪里?”
常笑这一问,杨寡妇也惊醒过来,瞪着眼急忙问:“对啊,我家鸳鸯去了哪里?”
“是的,那孩子呢?我说这位大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杨银环沉着脸问。
谢家叔父一脸凝重,似不是很愿意回忆,但还是说道:“先前新人正在敬酒,鸳鸯一闻到那酒味就突然恶心呕吐起来,你们说,这不是怀孕是什么?”
“鸳鸯没喝过酒,闻到酒味有点反应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就因为这样说她怀孕?”杨银环冷声问。
“当然不是,我们自然是要问清楚的,可是鸳鸯竟然看着我侄子问他相不相信?这岂是我侄子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们就质问了她几句,她就心虚地跑了出去。”
“坏了!”常笑心猛地一沉,急忙跑上前拉了拉她妈的手,说道,“妈,鸳鸯姐可能要出事,咱们别跟他们说了,赶紧去找人!”
常笑没上学前一直喜欢跟在常鸳鸯屁-股后面,如果是前一世她定然不会有多大印象,但如今重活,对常鸳鸯以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还有印象。
常鸳鸯是初中就辍学的,她心里一直都很向往能继续学习,在这农村也是一位比较有眼光有抱负的女孩子,性子倔,心气高,有点女孩子的矫情。她以前跟常笑说过,她要找一个彼此信任的男人,常笑觉得她带着点少女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
这样一个对爱情憧憬不已的女孩子,在自己的婚宴上,被婆家这样怀疑。她问她丈夫信不信她,看眼前这结果她那丈夫估计是不信了……
“赶紧找人,晚了就来不及了。”常笑的直觉向来很准。
“对,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得先将鸳鸯找到。海清姐,你带几个人去谢家看看,我们这边去找鸳鸯,一切等找到鸳鸯再说。”杨银环说着就往外走,其他一些乡亲也都跟着出去找人。
杨寡妇丈夫死了,但婆家兄弟还剩下几个,虽然都是几位不太会说话的老实人,但好歹是自家人,一同跟着去了谢家。
常笑带着杨银环将以前她跟常鸳鸯喜欢去玩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连人影都没见着。
“笑笑,你再想想,你鸳鸯姐以前还喜欢带着你去哪里玩?”杨银环走得满头大汗,着急地问常笑。
常笑摇头:“妈,就这些了。”
她没说的是,常鸳鸯出去打工两三年了,谢家村离他们常家村也有些距离,常鸳鸯几乎没啥可能回来,过来找找也是求个心安而已。
“我们再去别处找找,说不定待会那丫头就回家了。”杨银环说道。
“妈,镇上有人去找了吗?”常笑想了想,问道。
“已经有几个人去找了,走,咱先回去看看。”
这一找,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再说杨寡妇那一批人原本是去谢家谈论这件事情的,可那谢家婆婆也是个性格泼辣的人,他们才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说她常家女儿给他们丢了脸。
杨寡妇几人骂不过她,是哭着回来的。过去一晚上,常鸳鸯还没找着,杨寡妇的情绪几度崩溃。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先前去镇上找的人急冲冲地跑进杨寡妇家里。但一见到杨寡妇,又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杨寡妇原本空洞的眼神见到有人进来,才稍微有了一丝神采。她扶着椅背站起来,看着那人问道:“找着了吗?”
“海清妹子,那个……你要撑住点,鸳鸯……鸳鸯找着了。”
“真的?在哪里?快让那混丫头进来!”杨寡妇立即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说着就往外走。
常笑一直不放心,今日也跟着她妈一起过来了,这时候也跟着出去,心里却有个不好的念头。
“鸳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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