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熟了就去给他买。
“我干嘛骗你,你知道我嫂子怀了宝宝,我妈专门拿给她吃的。不信你去问我嫂子去!”常绣嘴一嘟,“我就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山里看看,你要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到时候我吃到好吃的,你可别嘴馋。”
常波是个见到吃就什么都忘记的主,当下什么都不顾了,急忙说:“你等我,我穿好衣服就过来,你去前面等。”
常绣嗳了一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暑假里,孩子们不用去上学,满村庄地跑,到处都是孩子的欢闹声,能静下心来看书学习的数不出几个。常笑跟祝景铄倒是能安安心心地呆在书房里。
这三年,他们基本将书架上的书都翻了一遍,祝景铄已经从对数学的着迷转向金融方面,而常笑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除了经济方面的书,其他都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看得比较杂。
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外人面前,祝景铄的话越来越少,如今也就面对常笑的时候,与以前无异。但一出了这家门,就跟装深沉一样。
有一段时间,常笑真怕这孩子自闭了,但后来发现,他只是觉得跟那些人无话可说而已。毕竟,天才的性格许多都是很古怪的。
两人平常除了去山里干些农活锻炼身体,其他时间就呆在书房里看书。如今常笑家的农场规模已经稳定,常笑目前以学业为重,也不想继续发展。打算等几年山里的土壤彻底养好之后再扩大规模。
而祝家,祝黄兴依旧没有回过常家村,如今是每隔两个月就派人来接祝景铄去市里见一面,检查一下他的学习进度。对于祝景铄跟常笑一起学习后与日俱增的学识涵养,祝黄兴是打从心眼里高兴的,平日里对这个儿子是有求必应。
“你看看这道题,这答案好像错了。”祝景铄做着一本习题,突然将书本移到常笑面前。
常笑只转头瞥了一眼,看见密密麻麻的公式,连看都懒得看,说道:“不要问我微积分,我不懂。”
祝景铄淡淡看了她一眼,将书又拉回自己面前,半响,憋出一个字:“懒。”
常笑瘪瘪嘴,随便他怎么说。
才用了三年多时间而已,如今祝景铄的知识早就赶上常笑的了。她白活了三十多年,被一个十三岁少年轻而易举的追上不说,这家伙看的东西也越来越变态,刚才那本微积分已拆能超出大学的知识范围,常笑先前下过一些功夫也不是看不懂,就是觉得费脑,不想浪费精力。
祝景铄说得没错,她确实比较懒。
常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将手头看的书收起来,说道:“我该回去吃午饭了,你是要跟我去还是在家里吃?”
这两年常笑家天天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祝景铄在她家里吃饭的次数并不少。
祝景铄也将书一放,边往外走边说:“常姨说今日做酸菜鱼。”
“我妈可真疼你,我前几天说想吃,她还不给我做。”常笑有些吃味地说。
“这不是给你做了嘛。”祝景铄笑着看她。
十三岁的少年,已经长得有一米六五多,依旧比常笑高了大半个头。在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里,逆着光,稍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朦胧。
常笑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但就算不看都能辨别出他的样子。祝景铄已经与成年后长得很像,除了稚嫩一点,轮廓跟多年后差不多了。常笑如今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前世的丈夫。要不是如今的祝景铄精神头跟气质与前世不一样,常笑真怕自己会混乱。
“怎么了?”祝景铄见常笑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起来。
常笑眯了眯眼,像个小色狼一样笑着说:“看你呗,真是越来越帅。我听说你还收到情书了是吗?”
祝景铄脸色微红,紧张地说:“你别听别人胡说,没有的事。不就是要毕业了,然后那个谁跟我来告个别,她说她以后不上学了,怕见不到。”
“哦。怕见不到了啊?”常笑意味深长地摇晃着脑袋。
祝景铄最怕这丫头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以前他年纪小不知道,如今长到十三岁,渐渐的明白了许多事。总感觉当年自己被常笑这丫头糊弄的厉害。
他上前拉住常笑的手往外走:“走了,待会常开哥又要来寻我们了。”
“哎呀,你放手。”常笑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嘀咕道,“真是的,干嘛老喜欢来拉我的手。”
祝景铄奇怪地看着她:“不是一直这样吗?你以前也喜欢拉着我在山里乱逛。”
常笑语塞,她总不能告诉他,如今他们都长大了,不能再这样不避嫌吧?怕他更加胡思乱想,闭上嘴,朝门外努了努,让他先走。
两人一起下了楼,管家看见他们出来,便问:“少爷,你不在家里吃?”
“嗯,洪爷爷,我已经跟厨房说过了,不用做我的份,我去山里吃。”
“那好。”管家笑着说,“我跟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