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苡若的屋子小遍小,却满满的孕育出一股浓浓的家的味道。
而这对只剩下最后几天自由时光的席时稷而言,竟是这么的充满了吸引力,他几乎是在一进到这间小屋的第一步,就被这股幸福的家庭温暖的感觉给深深的笼罩住,再也不想离开。
“你家好温暖!”他这是衷心的夸奖。
别怪他,实在是因他们席家虽是旧时代的贵族世家,家境也堪称得上是富裕优渥,但大家族里人脉过多,再加上上几代的破败凋零,以致人人都在勾心斗角,深怕少拿了属于自己的名利富贵;而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想拿到最好的,激烈的恶性竞争当然是层出不穷,以致在席家,从来都不可能有一丝一毫所谓单纯、幸福的感受,有的就是终日的纷扰不断。
而即使是自小就被视为接班人的席时稷,童年所拥有的也只是各式各样的教育名目给占满了所有的时光,什么叫做“甜蜜的家庭”他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机会去体会。
“你爱说笑了。”白苡若不好意思的直摇头。“我家很小,我父母又过世得早,所以只能算是小康之家。”
事实上亦然,在窄小的客厅里,只有一套一大一小但色调温暖的沙发组,由外表一看就知已是经历了不少时光的摧残;而剩下的一张木质茶几则更是清楚的见证了岁月的消蚀痕迹。
但白苡若却还是把充满古老家具的客厅给布置得十分温馨,她分别在各个墙角、椅边,甚至是小几旁,到处摆满着自己以手工编织的杯垫、绣花椅套、小币毯、地毯等,让小小的家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幸福安详的气氛。
“那里是浴室,”她好心的取了一条厚厚的浴巾递给他,却在不小心触碰到他硬实的大掌,莫名的使她的心一惊,彷佛被电击中了似的,让她的苹果脸在瞬间变得粉红一片,她赶紧低下头说:“你快、快去把自、自己给弄得干爽点,应、应该会比较好”她连话都说得有点结巴,但为何会这样呢?白苡若自己也觉得有点怪,她平常不是没事就爱帮助人,不是捡些流浪猫狗,再努力的替牠们找到合适的家园;再不就是去孤儿院,教导那些孤儿们唱歌跳舞做家事;不然就是到老人院,帮那些可怜的老人家捶背说故事的;她甚至还在街上看到流浪的街友,都会不吝惜的伸出援手帮他们买点吃的
而那些她曾经帮助过的人可是不限男女,所以,她不该会害羞才对啊!
但她马上又释怀的想到,或许是因为她过去从未帮助过长得这么帅的人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席时稷对这间狭小的住处莫名的产生了好感,连带他看她的眼光也变得异常的友善起来,第一次面对陌生的女性,他没恶意的在他俩间架上一道冷硬的柏林围墙。
当她的小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剎那,他虽然没有所谓的触电的感觉,却讶异的感受到她的小手,软得让他好想摸个够,而他也差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走了!
但所幸他长年下来所养成的绅士习性没让他造次。
但这样的念头却也够让他心惊,以致他忍不住将自己这样“不正常”的想法,视为都是因为他浑身湿透、就快要生病的原因,所以,他赶紧避难似的躲进她家的小浴室里。
却听到她好听的嗓音自浴室薄薄的一扇门外传进他的耳里。“那我去帮你煮碗热汤暖暖身子。”
席时稷也搞不懂,那女孩不过就是看他淋得跟落汤鸡没两样,而适时对他伸出援手,现在更是好心的想让他在洗完热水澡后,能让肚子里也暖一暖而已,他有什么好感动的?
如果他要,他心知肚明会有一拖拉库的名门淑女会抢着为他洗手做羹汤的,所以,这并没有什么了不得好吗?
但他就是莫名的感动异常,心底有一种说不出名目的情愫就是熊熊的点燃起情火,让他好想对她有更进一步的认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应该不是吧?
泡在她狭小的浴白里,他甚至心猿意马的胡思乱想起来
她是否天天都跟他现下这样,浑身赤luoluo的坐在温热的水中,没事与水花玩耍呢?而如果她能跟他一起共同戏水
突然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脑中的有色意念似的,他动手拿起她放在架上的沐浴乳,想让自己向来充满男性气息的身子上,也能沾染一丝跟她一样的气味。
洗着、洗着,他只觉得自己有点头昏昏的——
天!他竟然想就这样一直待在她满是温暖气息的小屋里,与她相守一辈子,再也不去理会席家所有恼人的杂事
“叩叩——”
还好,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阻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听到门外那不知为何就是会迷惑他心神的嗓音在提醒他——“汤就快好了,你洗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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