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单单这个,还有他们回来这么久,东李村那边也没人来过,再有他们成婚、中秀才,都算是大事,可都没有来人,先前她还以为婆婆那边也绝了户,没成想还在。
赵远山见杨婵面色不断转换,浅笑道:“外公外婆在水患前就没了,那边如今就剩下两个舅舅和一个姨妈,平日都是不走动的,只是过年了,我这做晚辈的不好不去。”
还有舅舅和姨妈?杨婵扫了赵远山一眼,这绝对算的上很亲的亲戚了,怎么会连外甥成婚这样的日子都不来?
不单他,就是赵小花还有小草,竟没提过半句。
杨婵越加疑惑,却忍着没问,怕问到哪里不好的地方让赵远山尴尬。
“那送什么礼好?”这要是正常的舅舅姨妈,肯定得准备丰厚些,像是白糖,麻糍,年糕还有布之类,可如今明显是不正常状态,她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赵远山皱眉想了想,“娘去年送了一斤白糖,一块十尺左右的素色粗布,别的好像就没了。”
怎么说呢?按照一般人家来看,这些礼也不算差了,可若是按照赵家的情况来说,这礼绝对算不上重。
“外公外婆去世后,好像一直这么送,照例就是。”赵远山随意道,显然不想为送年礼的事费心。
杨婵横了他一眼,哪说的那么容易,婆婆能这么送,那是因为他们是同辈,他们做小辈的要是这样随便,扫不了出些风言风语。
显然知道杨婵在忧虑什么,赵远山满不在乎,“不必为这个发愁,你只管照例就是,舅舅那边不会说什么。”他倒是敢说。
心中越发好奇,不过她还是忍着没问,有些事他想说自然就会告诉他,问了反倒没意思,就像她自己的秘密一样,赵远山从来惹着没问。
回到家中,杨婵和小草一起烧火炒菜,家中做的馒头多,过些日子天气暖了,就放不住了,得趁着坏了前吃光。
倒是年糕和麻糍,只需泡在水里就好,可以吃到五六月都不坏。
至于包子,不过三十个,过完年就没了,哪里能留到现在。
蒸了八个馒头,还有几块糖糕,早上煮的饭加水直接煮上,就是淡饭汤,也算是另一种粥,只是没熬出来的粥稠,就着馒头咸菜,也很好吃。
用过饭,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聊天消食,知道月亮慢慢升高,近八点的样子,杨婵开始赶两个小的回屋睡觉。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赵远山憋不住了,他以为杨婵怎么都会问他,可是这会她脱了外衣,明显要睡觉的模样,半点不像要同他说话的样子。
“那你想说吗?”杨婵反问。
赵远山盯着杨婵,许久,就在杨婵以为他不想说,打算睡觉时,听到他用淡然的语气说。
“我外公一共二子二女,长子长女是原配所生,次子次女则是继室生的,我娘是便是长女,继室方氏进门时,我大舅舅已经十三,我娘也已九岁,而等方氏生出孩子时,我大舅舅已经十五,而且她生的还是女儿,故而一直到现在,她对我大舅舅还有我娘都不错。”
杨婵:应该还有但是。
果然,赵远山道:“但是方氏好的让兄妹两离了心,大舅舅认为继母好,而我娘则认为继母不安好心,之后大舅舅考中秀才,方氏便将自己哥哥的女儿,小方氏许配给他,本就认为继母为人不错的大舅舅,在小方氏的枕边风下,更是偏向他。”
接下来的故事就有些狗血了,方氏想要将赵母嫁给自己哥哥家有些跛脚的外甥,起先李父和大舅都不同意,后来也不知方氏怎么劝的,竟然都认为嫁给那跛脚外甥不错。
方氏一气之下跑回自己外祖家,找来亲舅舅做主,这才没有被父母嫁去方家,之后又在舅舅的帮忙下,订下赵家这门亲。
按理到了这也就差不多了,可惜方氏心中暗恨赵母不听她的话,落了她的面子,不给准备嫁妆不说,还在李父面前一个劲数落赵母,久了赵母在家中自然难捱。
足足度过半年这种被孤立的日子,赵母只穿了一身嫁衣,带了几身旧衣服嫁到赵家,没有半点嫁妆,娘家还这么不靠谱,她在赵家过的日子可想而知,直到生下赵远山才好些。
到底是自己娘家,日子好过了,赵母慢慢恢复走动,可也是这次重新走动,让两家关系再次降到冰点。
赵母带着赵远山回娘家,一顿饭工夫,远山就被娘家外甥给欺负了,须知外甥比远山大了整整五岁,赵母气不过找了小方氏,一阵推搡下,两人同时倒地,谁能想到赵母和小方氏都怀有身孕,还一起没了。
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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