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到一小半的时候有人上来送花,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头一个是平日里玩得挺好的一个跳开场舞的妹子,第二个是副会长,但是后面就乱了套。沈钧宁自从上大学以来这是第一次登台演出,班里的同学都觉得相当有纪念意义,纷纷从后面猫着腰摸上前来。花束都是有数的,一个人一捧没那么多,几个人就单从一捧里面一人抽了一支出来,眨眼间竟把一束花抽没了还有人没分到。
把之前的两束花弯腰放在台上,沈钧宁一边唱一边专门空出手来接大家的一支支的花,弯腰的时候他往台下偷瞄了一眼,自己班级所在位置空了一半,还有手慢没分到花的猫着腰在往回赶,但是却没瞧见楚行。
这么多支花还不在一起包着,沈钧宁不拿麦克风的胳膊环着花都不敢动,一动非散了一地不可,眼角扫见再没人上来了,沈钧宁心里直松了一口气。趁着两节之间有较长的伴奏时间,沈钧宁赶紧小心翼翼地半跪下把花在台上拢在一处,但还没起身就感觉身旁有人,余光瞥见一双熟悉的鞋子,呆愣愣地仰头看去,楚行正拿着一支花对自己做出之前同学们刚做过的动作——伸开双臂,拥抱之前的预备式。
慢半拍地站起身来,手里被塞了一支花,沈钧宁第一次在台下千万只眼睛的注视中,在头顶照的人有些灼热的各色灯光中被楚行紧紧地抱在怀里。
“梦非常美。”听完了沈钧宁的所有音频,楚行已经知道他为了今天练习了这么多是因为什么,嘴贴在沈钧宁的耳旁,怕被麦克风放大音量,楚行几乎是用极低的气音在说话:“因为有你。钧钧,我爱你。”
手里握着花,沈钧宁直到楚行下去之后还有些愣怔,眼圈有些红,耳朵里几乎全是楚行的声音,间奏过后险些没反应过来接着唱歌,差点慢了半拍。
这人……沈钧宁后半程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
后来回寝室的时候,二哥还在调侃楚行:“你平时不都是不愿意往人多的时候去吗,这次怎么不仅去了晚会居然还和大家一起给小宁子送了花?小宁子,你面子够大的啊……诶?你怎么还带回来一朵?”
二哥顾不上和楚行说话,见沈钧宁把一朵花装进一个牛皮纸袋里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们送我那么朵花我倒是想都带回来来着。”沈钧宁一本正劲地撒谎:“但是副会长不让,她说这花还有用,只让我拿一朵。诺,我这不带回来一个留作纪念。”
“你倒挺宝贝。”这个牛皮纸袋可是沈钧宁装录取通知书以及大学期间各种证书的袋子,二哥咂了咂舌:“看你这小心的劲儿,放儿子似的,你要是喜欢明天哥再给你买一朵。”
似笑非笑地,沈钧宁眼光扫了楚行一眼,果然见他皱起了眉头。还没来得及抿着嘴偷笑,就见他拿出手机在打字,不一会儿,自己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楚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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