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只觉得耳中有一个炸弹轰的炸开,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变成了坚硬的铅块,撞得她胸腔一阵一阵的疼痛。林若初心安定了一些,摇头道:“没有。”
“若初,别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刚才他在你面前出现的时候,你紧张成那样,你和他肯定有什么超出老板和员工的交流。”
林若初觉得全身都发冷,血液流动的速度仿佛减慢了,又像血管里有什么东堵塞着,血细胞挤在一块儿,血管随时会因为压力而爆掉。虫
父亲太敏锐了,她觉得自己要被他的目光看得崩溃。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让自己长久以来的隐忍彻底变成无用的付出。
林知闲见她不开口,伸手轻抚她头顶,就像曾经她还是个小女孩时那样:“毕竟他长得和陆桓之那么像,你每次看到他,想起往事,又难过,又想逃避,又对他好奇,矛盾,紧张,爸爸能理解。甚至,因为相貌相似,你在他身上寄托了一些感情,这也正常。”
林若初睁大了眼,全身血液簌簌的往脸上涌,让她面颊红如熟透的苹果,而她的大脑却有些发懵,无数话语变成零散的词,无法连贯,挤挤挨挨的一大团,就像一大群小人在脑子里吵架一样混乱。我只是难过,那个他们太像,我”她眼睛酸胀得厉害,竭力想把不听话的眼泪给忍住。
“他很礼貌,但是似乎对我太客气了一些,按理说,他和我打个招呼就够了,没必要如此示好,又是道歉,又是说什么旅行给折扣,他平时有没有特别的照顾你?”
林若初用力咬了下嘴唇:“如果如果特意照顾,我,我至于忙得连过年都没法回家?”
“也是,上次都累病了进医院。”
林若初觉得手腕上的镯子变得重逾千斤,早就愈合了的伤疤又开始疼了起来。秦风那样优秀,如果她放下心结了,爱上他的几率,只怕会很大。
真的到那个时候,那种家庭会容忍她这种人进门?
林知闲温和的开口,语速很慢,似乎想把这些话刻进心里。
“一看到秦风开的车,我就觉得有些不妥,我虽然不怎么懂车,但是他开的那款捷豹值两百多万我是清楚的,学校有个学生是富二代,开的是一样的车。再看看他对待车的态度,仅仅把这当个代步工具而已,忽略它的价值,这只说明一点,他的财力完全可以把几百万的东西不放在眼里。有钱人家是非多,爸爸从来没想过让你借着自己的优势去嫁豪门,就想你找个合适的男人平安过一生,所以本想让你离秦风远一点。但是后来我分析他的态度,他对你的心真的是太难得了。他是那种肯为了你舍弃家业,会为了你和家里竭力抗争的人,所以我不想多干涉,把这一切交给命。若初,努力,但是要记住,此事有不成的可能,自己先有个心理准备。”
“爸爸”
“你是大人了,万事要靠自己,不过,如果累了,爸爸会尽力支持你的。”
林若初点头,心里热热的,可是负疚感越来越深重。
她说了这么多谎,她根本不是父亲心中那个优秀的女儿。她害怕,她无法想象父亲如果得知自己喝得烂醉和陌生男人上床,又当了情妇这样的事迹,会出什么样的事。
今天父亲认为她的紧张是因为陆维钧和陆桓之的关系,并未往不堪的地方想,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可是,明天那一关呢?她想起那天陆维钧在办公室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发抖。这一次,他又要做什么?
如果仅仅是羞辱,她当成被狗咬,努力忍一忍,不让父亲知道就好,今后或许时光会治愈她。
她最怕的是,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会做出比强暴更可怕的事!
如此思虑,一夜辗转未眠,次日清晨她起来洗漱,在镜中看到了青黑的眼圈,还有眼球上的血丝。她拿脂粉努力遮盖住,鼓起勇气走出去,乘地铁到了景天的写字楼。
天气晴好,朝阳之下淡灰色的玻璃墙面熠熠闪光,整个大楼就像一颗打磨精致的巨大宝石。她深深吸了口气,昂头挺胸走了进去。
是陆维钧对不起她,她为何要做出一副胆怯的样子?
四周惊愕的目光纷至沓来,像无数射来的箭头戳着她的身体。她努力忽视,慢慢的,却稳稳的往电梯走。她听到窃窃私语,不出意外,谁都认为他们崇拜的老板是光明天使。那天她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说自己受够了,同事却认为是她恃宠而骄的矫情,想等着陆维钧哄她。现在她这样回来,恐怕是自己后悔了,来求陆维钧宽恕的、
她努力忍啊忍,去人事填写表格,又等着相关人员来检查她用过的办公用品和电脑。公司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但是这短短的半小时对她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样长。
齐助理在表格某一栏签了字,冷漠而礼貌的递给她,让她直接去找陆维钧。她接过来,手上薄薄的纸重逾千斤。终于,还是得直面那个危险的男人。
--
唔,陆少肿么欺负她呢?
残忍点?还是客气点?
虐身,还是虐心?或者,不虐?
大家有什么好主意么?怎么欺负她呢?给偶留言哦,万一比偶的点子好,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来欺负小林哦
嗯,你们比我聪明,想一想?
睡醒了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