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闭上眼。
“可是陆维钧,我也不会再回来当你的玩具。”
他表情波澜不兴,眸子却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动,很像暴雨来临之前的天空,浓云被风吹得汹涌翻卷。他的手臂分开,用手肘支着,撑在她身体两侧,她看到他紧实的肌肉鼓了起来。虫
“还有,把资料给李汾的事情,我的确错得离谱,但是,我绝对不会向你道歉,因为我本就想报复你。”
四周的气压开始降低,她莫名的觉得呼吸困难起来,他没有骂人,也没有打她,甚至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伸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阻止住她扭头移开视线的动作,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继续,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已经把我逼上绝路,我现在觉得,对你哭还是对你笑都是浪费表情,我演戏的功底不够,在你身边没法做到你想要的所谓安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惹你,然后你再对爸爸下手?反正,迟早会发生的事,不如早点来,免得我提心吊胆过得不自在,还要忍受和你日夜相对的恶心。
他澡都不洗,找到散落在床单和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然后又找领带,银蓝相间的斜纹丝绸正压在她胳膊之下,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她静静的躺着,也不闭眼,也不哭,像个小木偶,他想起两个字,绝望。
他抬起她的手腕想拿出领带,手心被凉凉的东西硌着,他一看,是绕在她手上的相思豆手串,殷红如血,就像从她手腕漫出来的一样。恍惚中这片红开始扩大,而她死气沉沉的样子和她上次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差不了多少。他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到额头,攥着她手腕把她拉得坐起来,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林若初,你又要寻死?”
林若初隔了几秒,茫然的眼神渐渐聚焦,淡漠道:“不,很疼的。再说,即使是死,我可以接受意外,比如被车撞,被广告牌砸,或者南山那个项目是24亿对吧,应该能判死刑了?一枪崩了也行。他觉得莫名的心慌,把这奇怪的躁动镇压住,冷冷看了她半分钟,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只能我甩掉,再说,我讨厌的人竟然抢走我的女人,我今后还怎么在人前抬起头。”
她移开视线,忽然觉得很疲倦,连争执和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了。
“爱怎样怎样,你该走了,别误了飞机。”
他眼睛微微眯起:“不急,还有时间,再来一次吧。”
她身子一颤,深深吸了口气,凄然道:“随你。”
说罢,她躺下来,把头埋在床单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忍住从胸口不停往上冒的苦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样子,扫兴。”
整好衣服,他大步转身,地上一米高的花瓶里伸出花枝,勾住他西装下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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