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大了几倍,这就是他们的大师兄,危难的时候,总是冲在所有师弟的最前面。
江临轻轻旋转着桌上的茶碗,也找不到比去除苍云门这个名号,直接投靠他们更有可能的解决方案了。
比起师兄弟们的性命,一个虚名又算得上什么?
甚至他在考虑要不要主动去向流云宗提出去掉苍云门,并入流云宗的这件事,毕竟主动提出与人家被动要求,将得到的待遇,那可有着天差地别。
“好像把我们直接杀了,来得更简单一些吧?加入他们也不能保证我们不会反叛嘛?”周平没头没脑地说上这么一句,瞬间让场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是啊……哪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把我们这十几人杀光,那不来得更简单吗?仙霞门几千人都杀了,也不差苍云门这十几人。加入人家,恐怕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钱朝福看了一眼周平,又看了一眼江临,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江临后背渗出了冷汗,本想问问周平既然能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化解的办法,但看他一副有感而发的随意样,还是不打算问了。
钱朝福苦笑一声,继续分析道:“确实如此,当初就是以为我们多抢了几个家族的财货,差点就被拿下问罪。我们只是晚回去了几天,他们就马不停蹄地派人到苍云山拿人。”
“还好上交了足够的投名状,在仙霞门的大殿镇住了所有人,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否则,估计我们早就跟着仙霞门陪葬了。”
钱朝福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让江临的后背湿了一大片。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他们不信任我们,以前对他们阳奉阴违也好,各中利用也罢,总之,结果就是他们的不信任。这也是没办法的,这是我们所处的位置,必然会导致的一种结果。”
“何况他们还背负了杀害我们师弟的血债,就是他们想抛下成见接纳我们,也会怀疑我们的真诚。”
“如果是仙霞门胜,以我们的交情,应当会有一席之地,可以安身立命。但流云两派……”
钱朝福略微沉吟,眉间再紧了几分。“说实话,我心里没有一点底。而且现在又成立了新门派,又换了新掌门,他会不会拿我们祭旗,或者讲拿我们杀鸡给那些猴看,这都不好说。”
说到仙霞门的时候,倚在墙角的玉静儿,眉梢明显抽动了几下,她冷眼看向三人,眼眸中依旧有恨,但又好似不仅仅有恨。
江临的整件道袍都湿透了,这些东西他其实也看到了,只是没有钱朝福看得那么透彻。
“要不……我们跑吧……现在他们应当不至于再对我们的族人动手了。”周平好似灵光乍现一般,给出了逃跑的建议。
“不一定。”钱朝福立刻否定了周平的观点。
“在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并派之前跑路,族人应当不会有什么事,但现在恐怕不同了,如果我们现在外逃了,那就是对他们并派的最大否定,大概率会迁怒到族人身上,被打发去挖矿,应该是跑不掉的。”
“何况……”钱朝福略微有些迟疑,沉吟三息。
“何况我们真的能跑得掉吗?谁知道在这苍云山外,有没有人在盯着咱们?”
江临这就更难受了,脸色都变了。
如果流云宗也猜到了我们会跑,会不会半道把我们截杀,然后提着我能的人头,在他们的并派大典上,也学我们当初在仙霞门的大殿上,给那些心志不坚的门人,来个见血的震慑。
想来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