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瑞敏不怎么爱吃索面,所以,冯妈只给她装了半碗。
她着急忙慌地上道观将魏有源“押解”回来,忙前忙后也算立了汗马功劳,所以,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妈妈非得要和哥哥当面商议?
她刚要在桌边坐下来,冯妈便把她给支走,让她把碗端进里屋去吃。殷瑞敏一脸的不情愿,搞不明白,这两人是在商议什么国家大事,一定得避开她?
魏有源边吃面,边等着冯妈说事。但见冯妈不紧不慢地从外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将它递到了魏有源的碗边,和颜悦色地说:“看看这个八字,怎么样?”
魏有源嘴里吃着面,往纸条扫了一眼,纸上写着一个人的生辰。是女命,大自己一岁。他在心里很快地排好了八字。
“妈,这不是,对面婷婷的八字吗?”魏有源问道,正要推断之时,他仿佛记起了什么,“她到底是想看什么?”
魏有源说的这个婷婷,就是斜对门吴庆丰的女儿,在清源镇地税局上班的吴思婷。
“怎么,你批过她的八字?”
“我们家周边这些人的八字,有哪个我没有批过。”
“那,你觉得她的八字怎么样?”
魏有源反问一句:“您指的是哪方面?”
八字涵盖的信息量太多太广,他有必要在批八字前抓住重点。说完,他又夹一筷子的面条塞进嘴里。
“婚姻方面,顺不顺,旺不旺夫?”
嘴里有面条,又有些烫,说不出话,魏有源吱吱唔唔地点点头。
冯妈又笑逐颜开地问:“那你,觉得她长得好不好看?”
魏有源又吱吱唔唔地点了点头。
为保险起见,冯妈又追问了一句:“那你看,她的八字跟你合不合?”
魏有源立马反应过来,口中嚼好的面条正待下咽,嘴没包住,一口面条尽喷到了桌子上。
“咦,你这孩子。”冯妈被他的反应着实吓了一跳,“没呛着吧。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擦抹干净后,魏有源对冯妈说:“妈,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八字里,婚姻注定是自己谈的。”
“没说不让你们自己谈,只不过,帮你们牵个头搭根线而已。”
魏有源觉得不能跟冯妈这么耗下去,他得迅速找出最具说服力的特点来印证条件不成立的理由。他稍加思索,随即告诉冯妈:“妈,我的配偶,她不是本地人,她家应该距我们清源镇得有一百多公里!所以呀,她肯定不会是婷婷。”
魏有源知道,自己说的“一百公里”只是个借代,对于冯妈的认知上,就是遥远的意思。因为在他记事以来,冯妈都没有到过那么远的地方。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上吴庆丰家提亲的人,都排上队啦。”冯妈很是翔实地告诉魏有源,“但,婷婷却一个都看不上,你庆丰娘都快给急疯了,便私底下问婷婷心里是不是有意中人,起先,姑娘害羞不言语。最后,一再逼问下,她说出是你,源源。”
魏有源听完,惊慌不已。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一直在道观,很少在家,也很少与吴思婷接触,自觉也没有做过一丁点引发她喜欢自己的举动。看来,最为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她为了搪塞庆丰娘的逼问搬他出来作挡箭牌。
“庆丰娘昨天跟我一说,启先我就觉得不妥,我就对她说,你们家婷婷比我们源源大了一岁。可庆丰娘说,女大一岁,好活一辈。”冯妈的语气慢慢地平静起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怕是缘分不到。”
魏有源怕冯妈回话,稍有不慎,会伤到对方的自尊心。他想了一会,便跟冯妈说道:“妈,您给庆丰娘回话时,就跟她说,我帮婷婷看过八字了,她会嫁一个当官的老公。”
“真的?”
“这还能有假。就在今年年内的事。”
冯妈的精气神一下子抖擞起来,觉得用这样的答案来回庆丰娘,应该不会令她心存芥蒂。
但凡,只要说到命理注定的事,冯妈必是毫不迟疑地信服。
所以,魏有源跟她这么一说,她更是深信不疑。
魏有源吃完面条,又回道观。
在路上,他看到原停在道观门前的车队陆续从身边驶过。
魏有源心想,有车出入确是既方便,又显得气派。但,买车对他来说,是断不可取的,即便内心闪过这般的念头,也是十分奢侈的。
……
白天大家都在忙于手头的工作,到了晚上,由清源镇领导出面作陪,书记和镇长全都到场,隆重宴请这些远道而来的金拓地产集团的客人们。
最近,清源镇想通过搞旅游大开发,想在镇子的周边,规划建设旅游商业贸易区,落实土特产深加工产品与贸易相结合的示范基地,带动清源镇的茶叶、竹笋干、酒和麻布等产品迈向商业化进程。
而眼前的这位艾总,无疑是这方面的实践专家和财阀大佬。清源镇的领导班子知道,他们得向这些尊贵的客人们取经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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