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忙从里屋赶出来,一再挽留,说是要吃过晚饭才能走。魏有源礼貌回绝,并说,改日定当再度登门叨扰。
朱立杰也起身,让秦硕开车送送。
魏有源谢过,说门外妹妹已开车来接。
大家闻言,倾巢相送,都想邀请魏有源的妹妹进来坐坐,其实是想一睹殷瑞敏的芳容。
等一干人来到院门外,殷瑞敏早停好车,立于车旁,见大家出来,忙不迭地向大家微笑致谢,并一再婉拒进屋喝茶的盛情邀请。
卢丽云和龚宛晴见了,异口同声地说:“这姑娘长得好俊俏呵。”
魏有源看了一眼满脸赧颜的殷瑞敏,夸道:行,还真能找到这儿。
随即进车,并落下车窗,他再一次向大家说声:谢谢,都请回吧!
小车缓缓地驶出了这条老街。
车上。殷瑞敏问魏有源:哥,你行呀。来佳都才两天,就熟悉了一帮老头老太啦。
“是人家要认识我。我是被动的。”
“不会是跟你借钱吧?”
“别三句话不离钱。”魏有源责斥道:“刚夸你一句,你就犯喘。看着路,小心驾驶。”
“什么来路的?”
“公安局的。”魏有源不能说得太多,特别是有关身世的敏感词语。“是秦硕大队长师父的家。”
“调查你吗?”
“调查我?有到家里吃饭喝茶的调查吗。”魏有源对殷瑞敏不依不饶的盘问有些心烦,“我跟他们说了,下一回一定带你进去坐坐。”
“我才懒得去呢。”
“你不是很好奇。进去一坐不就清楚啦。”
“我不是在关心你嘛。你初来乍到,小心被人骗啦。”
“我能防到你,这世间就没人能骗得了我。”
“你少来。”殷瑞敏有些被数落的负气感,“从小到大,一家人就属你金贵,自我懂事起,妈从来就没有骂过你。她要是骂起我来,牙都咬得咯蹦咯蹦响。”
“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魏有源听了,莞尔一笑。“你就好自珍惜吧。”
殷瑞敏暗自嘟囔了一声,我才不要什么打和骂呢。
车子不知不觉来到了闹市区,在一红绿灯的路口停下来。
这时,在并行的一条车道上,停过来一辆玛莎拉蒂的敞篷跑车,车上坐着四名青年。
其中,驾驶车辆的青年,梳着大背头,双臂纹满刺青,眼尖,眼睛越过副驾座,一眼看到并排车上半落车窗的殷瑞敏,对副驾座的青年说道:“珝哥,快看。那儿有一靓妞。”
副驾座上的这名青年,随声眺了一眼,没说话。倒是其后座中的两名一胖一瘦的青年,开始囔囔起来:“呦呦,还真是一靓妞呢……”
驾驶座上的“大背头”说道:“珝哥,快将她拿下。”
“看着路。盯紧她!”这位叫珝哥的青年冷静地吩咐道:“要是跟丢了。晚上你出钱请客。”
“得嘞!”
就这样,这辆玛莎拉蒂一路尾随殷瑞敏的车,来到橙花公寓。
这辆玛莎拉蒂车被门卫一名保安拦在了公寓门口。
眼见殷瑞敏的车进去,不见了。“大背头”一时心急,便气势汹汹地从驾驶室中出来,“你们想干嘛?还不给老子起杆!”
“我倒想问问,你们想干嘛?!”保安见状不觉得有些好笑,像这类赖皮耍横的,做保安的自然没少见,但他仍保持住礼貌的仪容,回复道:“非此地住户,一律不许进!请你将车辆开到一边去,别挡道。”
见有人在门口闹事。又有两名保安闻声而至。
大背头见硬闯怕是不成,便说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车吗。还真是想拦就敢拦!”
“这车没在这里登记过。”其是的一名保安回答道:“‘谁的车’也不能放进去。”
“这是正光集团老总顾大公子的车。”大背头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手撑着腰,一手指指点点,“他的车你们也敢拦。真是吃饱撑了没事找事!”
“就是顾总亲自到访,他也得事先给我们队长打声招呼,登记过后才能放行。”一听这种仗势欺人的话,另一名保安回答就更加硬气。他一边说,一边挥手让他们离开。
“嘿,你这动手动脚,是想打架吗?”大背头理屈词穷,又想来硬的。
“打架。这可是住宅区,影响到住户午休,110会来管你们的。”
其中的一名带班的保安掏出了手机,正欲打电话。
“草皮。”玛莎拉蒂副驾座的那位“珝哥”一探身,叫住大背头,“我们走!”
大背头见珝哥喊他,无奈地摒弃争执,但临走时,不忘回顾身,指了指其中说话硬气的保安,愤然作色地抛下一句,“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在别的地方见到你!”一甩手,回到车内,驱车离去。
这个被凶斥的保安一脸的木讷,看了看身旁的同事:“这是哪根蒜,跑到这儿张牙舞爪?”
“别理这号人。”带班的同事笑了笑,安慰道:“他是顾总儿子顾振珝的一个小跟班。”
“唉,顾总的颜面全让他们这帮人给丢尽啦。”另一名保安一脸苦笑地埋汰道。
……
午后的阳光,泼洒在唐城茶楼的阳台茶座的几处淡黄色遮阳伞上,把阳台的周边衬映得分外炫丽祥和,一阵微风拂过,茶香醇爽如酥,顷刻间迷漫了整栋的楼宇。
阳台很宽敞,仅在靠栏墙的一处茶座上,围坐着四个人,年纪稍长的正是正光集团的老总顾景东,坐在他的左手边是集团总经理江秉承,坐在他的右手边是集团董秘姜明,而坐于他对面的是上古信息咨询公司经理颜松博。四个人谈笑风生,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风和日丽,茶兴正酣。
“这次的1108地块的竞拍,金拓集团是势在必得,他们必是我们头号的竞争对手。”顾景东的手指轻叩着茶桌,若有所思,“虽说地块的地理位置不怎么好,但要我们拱手相让,着实心有不甘。”
颜松博闻言一笑,矜重地说道:“我与恩师年前曾对整个佳都的地理环境作过一番考察,唯此处确属凶煞满贯之地,前有荡山相夹如虎口,近有河水急拐为反弓,背山秃壁成廉贞。这都是大环境构成的,很难做出调理与化解。所以,在这那儿开厂设公司,不倒闭都难。我们查了一下相关资料,在那儿的两个厂常年频出工伤和死亡事件,即便是在计划经济的年代,他们也没什么效益可言。两个厂的负责人也是频繁更换如走马灯一样。五行以土守中,承德载物,养正蓄中,只可惜地段格局不好,必成祸患。顾总不必为此太过劳烦。”
“颜兄刚才所言,确是考究。”江秉承点头,附议道:“听了让人信服。但顾总从公司的前景和利益出发,出手竞争也无可厚非。我们不妨平常心以待,正所谓‘得之我命,失之我幸’啦。”
姜明起身给在座的老总续茶,笑着说道:“艾总今天要是知道,我们坐在他的茶楼处议论同他竞争的事,不知作何感想。”
“怎么,他还能免了我们的茶钱不成。”
顾景东一语既出,大家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