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恰巧与苦雨先生的意思不谋而合。”
“你刚才说苦雨先生要在计划的行动人员名单里添加上‘老妖’,我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翁瑞康用手在图纸上的华瑞影视城处划了一个圈,然后轻轻地点笃一下,“但我有言在先,他‘老妖’必须提防和避开一个人。”
翟廷亮与岳老板异口同声地问道:“谁?”
“朱立杰。”翁瑞康不等他们提出质疑,便进一步作出分析,“老朱之所以会与‘老妖’走到一块,是因为他姚颂祖的父亲姚田盛的关系,姚田盛是临梅县国营煤矿的生产调度主任,他于那次矿难后第二天晚上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自缢身亡,也就是说姚田盛与他老朱的弟弟殷圣宽同属于那次事故的受难者。老朱呢,因为父母被害的真相一直石沉大海,后来又搭上他弟弟的一条命,他从事了一辈子的刑侦工作,可到头来自己家里人的死却落个不明不白,心里头憋屈。所以,在明面上由他徒弟秦硕张罗着侦破工作,而暗地里,他老朱并没有闲着,他最后找到了姚颂祖,相约一同追查当年矿难的真相。我只希望,‘老妖’不能凭着一时冲动让仇恨蒙了眼睛,站错了队列。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和老朱彼此之间所动用的途径、手段和方法有着天壤之别,请他务必要好自斟酌!”
翟廷亮说道:“您说的不无道理。”
“既然苦雨先生打算启用姚颂祖,那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我先得做一做预前的功课。”
“您打算怎么做?”
“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整个计划的顺利实施!”
……
佳都市天元大药房是金康集团旗下新开的一间便民药店。
这些天,天元大药房举办“开业大酬宾”活动。凡在该药店消费达30元以上的顾客,即可凭手中的购药凭证上服务台进行一次抽奖。
中奖的奖项共分为五等。
在开业第三天,活动的一等奖被一名中年男子给抽中了,其奖项为“全家(3人)欧美免费十日游”。
当天,这名幸运的男子带着他的妻子和女儿前来兑奖。
天元大药房专门搭了舞台,还请来一班腰鼓队作宣传,场面十分喜庆。
竞奖时,一趟开场舞蹈过之后,主持人挺直腰板,提高嗓门喊道:“有请我们本次活动的一等奖得主,郭先生闪亮登——场——”
中奖男子兴致冲冲地跑上领奖台。
主持人问他心情如何?
中奖的男子激动地说,自己太幸运了,全家人一直都希望能有一次出国的旅游,今天终于实现了,非常感谢天元大药房圆了他一家人的这个梦想。
主持人随即高声唤道:“有请我们的天元大药房经理——肖伟华先生,为我们的一等奖得主颁——奖!”
一名男子一袭西装革履精神抖擞地快步上台,身后跟着一名手举一块标识牌的礼仪小姐,标识牌上赫然写着“全家(3人)欧美免费十日游”的字样。
肖经理与郭先生握过手,两人接过礼仪小姐手中的标识牌,共同用手托着标识牌,摆正亮相的姿势,拍照留念。
……
在陆元怡的家中。
贺国珍坐在餐桌旁一边拾掇着青菜,一边问弟弟贺国权:“唉,也不知道元怡现在怎么样啦?”
“刚才在车上,青竼告诉我,”贺国权两手扶弄着茶杯,“医生说,昨天他表姐的手指头动了一下,这应该算是一个明显好转的迹象。待她一醒过来,医院就会安排我们去见面的。”
“这都快过去三个月,怎么还只是动动手指头呢?”
“您没看电视剧吗,要醒来的人都是先动手指头的。”贺国权郑重其事地解析道,“要我说,元怡醒过来也就这几天的事。”
“坏人还没有抓到,那就意味着危险还没有解除。”贺国珍一脸的忧心忡忡,“元怡的事,你让青竼多去关顾一下就行,我们就少去打听啦。”
“青竼也是这个意思。”贺国权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对啦,青竼还说,最近晓雨在然然那儿住,源源也常过去。他让您放心,她们现在担心外面不安全,都很少外出的。晓雨让青竼有空多过来一下,代她多看看您。”
“非常时期,不用太多的讲究。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时难。你就跟青竼说,尽量让晓雨回家来住。”贺国珍整理好了菜,站起来说道,“这几天,我老挂念到他们,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好的。我等下就给青竼打个电话。”
“现在,我这边没啥事了。”贺国珍临进厨房门口,转顾头对贺国权说道,“就别经常地跑来跑去的,你也是上了岁数的人,这要是在路上出现什么好歹,你让我怎么好跟素琴交待。”
“您一个人在这儿,我有点不放心。等晓雨她们回来,您有伴了,再说吧。”
……
佳都市郊的一幢别墅内。
天上飘洒着丝丝细雨。
费云祥端坐于轮椅上,在翟廷亮的陪同下,来到庭院的廊檐前。
费云祥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翁瑞康的计划开始实施了吗?”
“您放心。已经开始了,而且进展很顺利。”
“你有没有提醒他们注意,蓝宝石戒指令已经启动的事?”
“说过了。”翟廷亮一旁回道,“康哥已经部署下去了,器材都已备好,按计划,他们今天晚上离开拆解公司,各就各位。”
“你刚刚说,‘老妖’通过么小悦与殷端敏的同学关系,向朱立杰传递出了殷端敏是殷圣宽女儿的信息,而且朱立杰也已表示想与殷端敏见上一面,这件事与计划的实施有没有冲突?会不会节外生枝?”
“这是康哥在执行计划前附加上的,因为他听说您要安排姚颂祖参与计划,权衡再三,他觉得有必要把朱立杰的这一潜在隐患给剔除掉。”
“你要叮嘱端康,不可伤其性命。”费云祥微微侧脸瞥了翟廷亮一眼,淡淡地丢出一句,“他毕竟是金康药业的后人。”
“少东家那边会放过他吗?”
“老朱只在私底下作一番调查而已,做事有分寸,性情也不会像他弟弟殷圣宽那般的决绝。”费云祥随即又摇头叹息了一下,“再说,少东家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自昨天开始,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尚不足两个小时。我听徐茂童老先生的意思,少东家在入睡之时气若游丝,估计已是命在旦夕。”
“我们要不要通知庚寅回来?”
“你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费云祥侧过脸嗔视了一眼翟廷亮道:“我倒想看看,他阮言松心里头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