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怪,决定了要送的礼就得送出去,送不出去反而觉得烫手,成了思想负担。
一旦送了出去,才仿佛如释重负,心里一下子轻松了。
接下的日子,王文达总是不断地从杨明山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每次听到新的消息,他都要和老婆张丽娜激动一番,激动完了,又盼望着新的消息。
真正让王文达激动得彻夜难眠的是2月13日的晚上。
那个晚上,王文达从杨明山的电话中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消息。
杨明山好像喝多了酒,他从电话里听到了杨明山坐在马桶上“啃哧啃哧”的声音,判断出他是一边上厕所,一边给他打电话。
这些当然对于王文达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话中的内容。
杨明山告诉他,他现在就与那个大人物在一起喝酒。
又说,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明天早上开书记办公会,主要讨论人事安排问题,你的事明天早上的会上一决定,就等于钉子钉到了木板上,你就等着上任吧!王文达激动得几乎话不成句地说:“杨总,真是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你的大恩大德我终生难忘,你放心,我一定有情后补。”杨明达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喝,你就等着明天的好消息吧!”说完挂了机,王文达还激动得半天合不上手机。张丽娜看到王文达像中了邪一样,就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说:“你怎么了?文达,你怎么了?”王文达这才大叫了一声说:“老婆,我们终于有希望了,明天早上就出结果。”然后就把电话中的内容详详细细说给了张丽娜听,张丽娜听完也同样激动,两个人实在按捺不住激动,就只好选择了做ài的方式来排解。
王文达很久没有与张丽娜做过爱了,不是他身体不行,而是他一想起怎么借钱,借了钱又怎么偿还就有了压力,也就没有了做ài的兴趣。
这种事儿不像别的事,勉强不得,没有了兴趣就做不好,与其做不好就不如不做。
今天不同了,今天他听到了希望的钟声,那钟声足以让一个行走在仕途中的人几近亢奋。
等到明天书记办公会一结束,他的命运将从此改变,他不再是一个小科长了;等到常务会大家一表决,红头文件一发,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得改口叫他王局长了。
在这样的精神动力的支配下,王文达无法不兴奋,也无法不激动。
他与张丽娜仿佛又回到了新婚之夜,两口子都很卖力,颠鸾倒凤,从不作响的席梦思床垫竟然也随着他们的运动吱吱叫了起来,张丽娜竟然情不自禁地用她唱歌的嗓子呻吟了起来,房间里弥漫着多年不曾有过的热烈与温馨。
一阵云雨过后,张丽娜疲倦地睡了过去。
王文达虽然身体疲倦,但是脑子里仍然兴奋。
睡不着,他就想问题,就想当了副局长后,怎么与一把手搞好关系。
一把手比较专横,喜欢大权独揽,与几个副手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自己要上去了,暂时还不能与他搞僵,还要顺着他,尽量取得他的信任争取接管刘副局长分管的文化。
管文化也不错,只要有魄力,一年搞他几场大型晚会,请些名家来捧捧场子,趁机拉一些赞助,再卖出去一些门票,为单位创收几十万不成问题。
到时候不怕自己的投入收不回来,也不怕与一把手搞不好关系。
事在人为,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只要有了权,就能得到利,一旦有了利,就可以用公家的利来筑起自己的关系网,一步一步走下去,不愁不出人头地。
王文达一想起要主管文化,就想起了文化科新来的钟晶晶。
王文达第一次在文化局见到钟晶晶的时候,钟晶晶正倒蹶着一个小屁股,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柜。
那小屁股圆圆的,饱满而结实,把个牛仔裤差一点撑破,小屁股的形状也就更显得清晰可辨,生动而又性感。
更要命的是,钟晶晶还露出了一小截小蛮腰,那小腰儿嫩且白,细而柔,而且,从裤腰下面还露出了一点小内裤的红边儿。
王文达的眼睛就直了,恨不能用目光将牛仔裤朝下扒一扒,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想象中,那红色小内裤一定很精致,也很小,像一只巴掌那么大,紧紧地守护着她的私密处。
王文达正想象得痴迷,钟晶晶便一扭身站直了腰,很自然地前挺后翘起来,腰与臀之间凹出了一个美丽的弧,看去是那么的美妙。
钟晶晶朝他微笑着说:“科长有事吗?我整理一下资料。”钟晶晶微笑的时候,嘴角轻轻地朝上一提,正好露出一口细密的白牙,那笑就透出了几分的调皮。
王文达就不尴不尬地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你整理,整理一下好,也是个熟悉的过程。”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但王文达的心还在钟晶晶身上邪着,想着要是哪一天能搂着这样的女人睡上一觉,也不枉了生为男人。
钟晶晶过去与他的老婆张丽娜同在市歌舞团,去年离婚后,不知托哪门子关系调到了文化局,把个张丽娜嫉妒死了,一提起钟晶晶来,就不高兴地说:“她不就是年轻漂亮,再有什么能耐?”看到张丽娜妒火中烧的样子,王文达就在心里直发笑,难道年轻漂亮对一个女人来讲还不够吗?好像你有多么大的能耐,不也就是会唱几首歌吗?当然,这样的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口,夫妻之间肯定又要大吵一场。
王文达一想起钟晶晶来,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这次他要当了主管文化的副局长,他还是管着钟晶晶,这样与钟晶晶接触的机会仍然很多,日久生情,说不准就慢慢地泡上了她。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又一次想起了钟晶晶露出一片白肉的小腰儿,露出红边的小内裤,还有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屁股,身体就不由得起了反应。
而且,越想,那反应就越强烈,身体越强烈他就越想,整个身体就像一张拉满了弦的弓,急需把搭在弓上的箭射出去。
他看了看张丽娜,张丽娜已经睡着了,正扯着小呼儿,身子蜷曲着,正好给他一个背。
王文达就轻轻褪去张丽娜的小内裤,从后面把东西放了进去,然后紧紧搂着张丽娜的后腰。
仿佛的,他此刻搂着的人就是钟晶晶,就闭了眼,想象着她就是钟晶晶,是真的钟晶晶,感觉非常的美妙。
就在这美妙中,张丽娜的小呼儿也渐渐变成了轻轻的呻吟声,一声一声的,随着王文达的节奏,在深夜里分外的动听王文达就在这激动人心的夜里,仿佛找到了他的第二青春。
没想次日起床上班时,才感觉到昏昏沉沉,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就像一头刚刚卸了犁的牛,爬过了杆的猴。
来到办公室,他泡了一杯热茶喝着,想着书记办公会很快就会传来他的好消息,便又来了精神,见了来来往往的同事,也显得比往日亲切了许多。
他甚至还拿出了春节时保存下来的中华烟,给到他办公室来的同事发一支。
直到快下班时,他才听到了王天寿暴病死亡的消息。
这个消息比当年他爹死了还要让他难受,那种有苦说不出来的感觉憋得他差点就在办公室号啕大哭起来,他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人生节骨眼上死了呢?
“创新情人节”
下午,苏一玮随关天宇慰问完王天寿的家属,在坐车回办公室的路上,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拿出来一看,是钟晶晶发来的一条信息,只见上面写道:“情人节到了,我没有别的祝福,只有送去一个火热的吻,一颗爱你的心,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晶晶。”苏一玮看着,顿感一股热浪袭遍全身。
他立即给她回了一个信息:“晶晶,晚上6点钟,到西部乐园8号包厢等我,我要与你一起度过这个浪漫而又美好的节日。”发了信息,合上手机,苏一玮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等着晶晶的回复。
下午一上班,赵守礼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说他订好了地方,是西部乐园的8号包厢,并说那里比较温馨。
他一听就知道赵守礼是个明白人,明白人办事儿不需要讲得太清楚,点到为止,他便心领神会。
他很欣赏赵守礼的这一点,正因为如此,一些私密性的事儿他总是交给赵守礼去办。
正想着,手机动了起来,打开一看,钟晶晶又来了信息:“呵呵,那地方人多嘴杂,你不怕影响你大市长的声誉?还是来我家吧,我给你做几道家常小菜,让你体验一下平民生活的滋味。
我的住址:华都小区28栋302室。”苏一玮心里一热,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好女人,只有好女人才替男人这么着想。
他马上写道:“好的,就到你家!”回了信息,一想起晚上要与他心仪的女人会晤,苏一玮不免有些激动。
看着车窗外向后移去的高楼大厦,他的思索也仿佛随之而慢慢地被打开了,一个娉娉婷婷的人儿,便从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竟是那么的清晰如昨,历历在目。
那还是多年前,市歌舞团的大梦敦煌要晋京演出,文化局请他和其他领导去观摩。
苏一玮本来不喜欢看歌舞剧的,因为要去指导工作就得去看。
没想到就在这次观看中,他意外认识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人儿,她就是钟晶晶。
演出结束后,领导们上台慰问演员,他慰问到钟晶晶那里,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的手,感觉那小手手儿软软的,像水做的骨子,心里暗想,我们西川竟然还有这么漂亮女孩?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几个月,大概是晋京演出回来后,他代表市政府去慰问梦组的全体演职人员,晚上一块儿聚餐,聚餐完了就举行了小型的舞会。
就是在这次舞会上,钟晶晶前来邀请他跳舞,在优雅的旋律中,温馨的灯光下,他一手握着钟晶晶软绵绵的小手儿,一手揽着她小腰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翩翩起舞中,钟晶晶像一阵风,像一片云,如影随形地和着他的步伐,让他真正领略到了跳舞的美妙。
就这样,他们一连跳了好几曲,在后来的一曲慢四步中,他情不自禁地说:“你的舞跳得真好!”钟晶晶说:“谢谢市长的夸奖。”他当时还是主管文化的副市长,正要升常务副市长。
他迟疑了一下,才又说:“以后,你要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就来找我。”钟晶晶说:“谢谢市长。”他又说:“当然,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找。”说到这里他就卡住了,这不是明显地想勾引人家吗?他的脸一下有点红了,但是说出的话不好收回了,只好又补充了一句说:“如果来市政府办事,顺便来坐坐也好。”钟晶晶就笑了说:“好的。”他当时便想,这个女孩挺傲的,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恨不得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你,她却故意与你保持着距离。
后来,钟晶晶一直没有找过他,他也再没有见过钟晶晶。
直到去年10月份的一天,她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脱口叫了一声钟晶晶。
钟晶晶淡淡一笑说:“谢谢市长还记着我。”苏一玮高兴地说:“怎么不记得?我们文化系统的大美人,能把别人忘了,也忘不了你呀。”说着热情地让了座,又为她泡了一杯茶。
钟晶晶便红了脸,拘谨地说:“谢谢市长,现在都快成了下岗职工了,哪是大美人?”苏一玮听钟晶晶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有点难过。
这难过不仅是对钟晶晶个人的同情,更是对歌舞团,昔日红红火火的,怎么就在他这一届政府的手里衰落了?为了打破僵局,苏一玮玩笑说:“大美女到任何时候都是大美女。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说吧,能办的我会尽力而为。”钟晶晶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如果可能,市长你能不能帮我调动个工作,我实在不想在歌舞团待了。”苏一玮说:“是不是效益太差,发不了工资?”钟晶晶说:“这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我与爱人分手了,俩人同在一个单位,很别扭的。”苏一玮“噢”了一声。
在噢的过程中便想,那男人真他妈的是个王八蛋,要是换了我,像这样的美人儿爱都爱不够,哪能舍得放弃?随之,便也平生了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毫不犹豫地说:“你想到哪个单位去?”钟晶晶说:“只要能调个好一点的单位,哪个单位都行。”苏一玮就说:“这样吧,我与你们文化局的张局长沟通一下,要不,就把你调到文化局去吧。
你是搞文艺的,调到文化局也算顺理成章。”就这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只动了动嘴皮子,就把钟晶晶调到了市文化局,从此改变了钟晶晶的命运。
人生总是充满了无数个偶然,说不准某一次偶然的邂逅,在经意和不经意之间就会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或者他人的命运。
有时候,关键人物的一句话,顶过你努力半辈子。
钟晶晶认识他是如此,他认识省上的那位大人物也是如此。
苏一玮想起这些,不由得生出无限感慨。
晚上下班前,苏一玮给赵守礼打了电话,让他取消了西部乐园的饭局,又给他的老婆李兰花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有事不回家吃饭了。
他有意磨蹭到6:30,避开了人流高峰后,才悄悄来到钟晶晶的家。
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待举手敲第二下时,门轻轻地开了。
钟晶晶探出头来,灿烂地一笑,轻声说:“进来吧。”他像做贼似的倏然溜了进来,关了门,再看钟晶晶正深情地拿着一束玫瑰花说:“祝你节日愉快!”钟晶晶今天像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发髻高绾,一张精致白。的小脸儿越发生动,眼里弥漫了醉人的蜜意。
他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开双臂,就将人与花一起搂在了怀中。
立刻,一股特殊的体香和玫瑰的芬芳扑面而来,一下就把他醉昏了。
他分不清哪是体香,哪是玫瑰的芬芳,就将鼻子凑过去,先闻闻玫瑰,然后又闻闻钟晶晶,闻着闻着,就吻到了一起。
多少天的思念,多少天的等待,终于在这长吻里得到了满足。
他们不知吻了多久,钟晶晶才轻轻推开他说:“好了好了,你怕是饿了,我给你做菜去。”苏一玮坏笑着说:“真是饿了,不是肚子里饿,而是情感上饿。”说着又要亲吻。
钟晶晶笑着躲开说:“哪像个市长?一点也不正经。”苏一玮说:“我到你这里来,就不是市长了,只是一个男人。”钟晶说:“好的,我的男人,今晚我就属于你了,听话,吃过了饭,你爱咋就咋。”说着将玫瑰花送给了苏一玮。
苏一玮接过花朵,动情地说:“这是我一生中接受的第一朵玫瑰花,我要把它永远珍藏在我的心底。
可是,晶晶,对不起,我没有给你买玫瑰花,不是我心里没有你,而是我实在不好意思手捧鲜花进你的家门。”钟晶晶就笑了说:“堂堂的大市长,要是手捧鲜花来我家,明天不成了特大新闻才怪了。
你放心,我能理解的,只要你能来,我比什么都高兴。
还有,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不知你喜欢不喜欢?”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苏一玮。
苏一玮打开一看,是一条皮带,黑色的,很是精致,就高兴地说:“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欢。”钟晶晶说:“你知道吗?我送你皮带可是有象征意义的。”苏一玮便坏笑着说:“是不是让我脱裤子的时候想到你?”钟晶晶给了他一小拳说:“去你的!就知道歪想。
我是要把你拴住,拴牢你!”说着就抱着了苏一玮的腰说:“就这样牢牢地拴住,不让你想别的女人。”苏一玮哈哈大笑说:“放心好了,有了你,我不会再想别的女人了。”钟晶晶仰起小脸儿,给了他一个热吻说:“真的?”苏一玮说:“当然是真的。
自从有了你,别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眼了。
你的礼物我收了,我也给你带了一件礼物。”说着从包中拿出新款手机,交给了钟晶晶。
钟晶晶接过来,打开一看是手机,高兴地说:“哇,手机,还是新款的,太好了,我正想买一部手机了,没想你给我送了我想要的。
以后我就用这个手机天天给你打电话。”苏一玮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要命嘛,你能天天打吗?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就被钟晶晶一眼看穿了,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说:“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看把你吓的。”苏一玮这才笑了说:“谁怕呀?只要是你的电话,天天打也没关系。”钟晶晶说:“不跟你争了,你先休息一会,喝点茶,菜马上就好了。”说完就进了厨房。
苏一玮在房间里看了看,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却被她收拾得浪漫而又温馨。
尤其是卧室,一进门,就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味道。
那是女人特有体香与香水味的混杂,让成天闻惯了烟草味的苏一玮感到特别舒心。
就在这种舒心中,他走过去用手摁摁钟晶晶的床,床上软绵绵的,心想过一会就在这里搂着他心爱的人儿尽情享受了,不免一阵兴奋。
又转身来到了厨房,见钟晶晶正在切菜。
钟晶晶穿着黑色的紧身小毛衣和深蓝色牛仔裤,简单大方中更显出腰的纤软与臀的饱满,腿的修长和背的优美。
随着她和面的动作,整个身体就动了起来,身子一扭一扭的,腰与臀之间便凹凸了一个优美的弧,仿佛舞蹈般优美和谐,又仿佛藏满了古老的诱惑。
他正看得入神,钟晶晶猛然回首,灿烂地笑了一下说:“你别急,我一会就和好了。”苏一玮就突然走上前去,搂住了她的细腰儿说:“急呀,怎么不急哩?”钟晶晶笑了说:“你坏,我是说你肚子饿了。”苏一玮坏笑着说:“是我的身体饿了,不是肚子饿了。”说着就将双手伸到钟晶晶的衣服里面,抓住了她那两个活泼乱动的奶头。钟晶晶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要等不及了,就先摸摸。”苏一玮说:“好,我先摸摸。”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两个肉肉的东西,感觉越摸好像越大了,挺挺地撑满了他的手。
钟晶晶一边轻轻地呻吟着,一边屁股一扭一扭地和着面,恰巧就扭到了苏一玮的敏感处。
苏一玮有点受不了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用手解开了钟晶晶的裤子,轻轻地褪了下去,立即,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雪白。
钟晶晶说:“你是不是等不及了?”苏一玮说:“真的等不及了。”钟晶晶说:“那你先过过瘾,等吃过饭了再来正式的。”苏一玮说:“那我先过过瘾。”说着,就伏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抓着红色小内裤的边儿,轻轻地扒了下来。
立刻,他的眼前涨满了一个白白净净丰硕饱满的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淡淡地和着钟晶晶的体香扑鼻而来,差点把苏一玮醉倒在地上。
苏一玮抱着那丰满的臀,不由自主地就将脸贴了上去亲了一口。
钟晶晶像受惊一样地收缩了一下说:“你别胡闹。”苏一玮说:“我再不胡闹了”说着就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刚与钟晶晶丰满的臀连到了一起,就感觉一阵钻心的温暖,仿佛有一种遍体通透了的感觉,就轻轻地含住她的耳朵问:“好吗?”钟晶晶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一边呻吟一边说:“我爱你!”苏一玮说:“我也爱你。”钟晶晶说:“我都和不成面了。”苏一玮说:“那你就不和了。”钟晶晶就一弯腰,将丰满的屁股高高撅了起来。
苏一玮的两手紧紧地挟着她的小腰儿,一边工作着一边问钟晶晶:“好吗?”钟晶晶说:“好!你是不是喜欢在厨房里干?”苏一玮说:“没有,从来没有。
这是第一次,是我忍不住了。”钟晶晶说:“我也没有在厨房里做过这种事,我们这是在创新。”苏一玮说:“好,我们就创,创个新。
创新——创新——创新!”钟晶晶的呻吟声就随了创新—创新—创新,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
仿佛的,时间凝固了,世界不存在了,只有灵魂在飘渺。
绩优股,垃圾股
就在苏一玮与钟晶晶水乳交融的时候,王文达与妻子张丽娜在家里大吵了起来。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那5万元钱的事。
下午,王文达打了几次电话,才算约到了杨明山。
两人见面之后,杨明山就将两手一摊说,兄弟,人算不如天算。
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撒手人寰了?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我揽上你这摊子事做啥呀?他这一死,最倒霉的算是我和你了,你还算好,不就是5万元吗?打了水漂就打了水漂,可我与你不一样呀,还有120万元的工程款,他说好了这月的月底就划到我的账上,这下可完了,全部泡汤了。
王文达本来还指望杨明山能给他退回一点,没想他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被他封住了嘴,想了半天才说,杨总,那些钱都是我和老婆从亲戚朋友那里借的,你看这事儿,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死,简直是害人呀。
杨明山在王文达的身上拍了一把说,王科长,你也别难过,这种事儿,打掉牙只能悄悄吞进肚子里。
来日方长,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一定会给兄弟弥补一下这次的损失。
王文达一听这话,就明白让他退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希望是以后有机会再让他帮一把,所以也不好撕破脸,只好悻悻地说,现在也只能这样,只能自认倒霉。
就在这时,杨明山的手机响了。
等接完了电话,他说工程上有点事儿,屁股一拍就走了。
王文达刚向张丽娜讲述了向杨明山要钱的过程,张丽娜就火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王文达唉声叹气道:“不完又能怎么样?人已经死了,我们总不能追到阴曹地府里去找王天寿要钱去吧?”张丽娜柳眉一竖:“你就是找到王天寿他也不承认拿了你的钱,你钱交给谁了就向谁去要,反正我们不能白白地栽进去,没有办成事儿就得退回那5万元钱。”王文达两手一摊说:“好我的姑奶奶,是我去求他办事,又不是他来求我。
再说了,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上,是出在了王天寿身上,怨不得人家杨明山。
现在向他去要钱,让我怎么开得了口?张丽娜指着他说:“你这人真是死脑筋。
他杨明山说送给王天寿就送给了王天寿?谁能证明他送去了?他好给,我们就好说;他要是不好给,我们就告他去。
说不准他为了贪污那5万钱,把王天寿毒死了。”王文达说:“你越说越不沾边儿了,人家是拥有几百万上千万资产的大老板,为了区区5万元去害市长?听都没听说过。”张丽娜脖子一梗道:“那好呀,既然他那么富有,不在乎5万元钱,他没有办成事,就让他把这5万元还给我们。”王文达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给你说了,问题不是出在杨明山身上,他已经说好了,今天一上会就会敲定我的事,是王天寿死的不是时候,这能怪杨明山吗?”张丽娜急眼了:“不怪他怪谁?你说怪谁?难道要怪我吗?你要是不敢去找他,我明天去找。
他好给就给,不好给了我就去告他!我就不相信他杨明山敢耍赖?”王文达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告人家有什么证据?人家不承认怎么办?再说了,这点事儿要是张扬出去了,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我以后还在单位工作不工作了?”张丽娜一下跳了起来:“你的脸面重要,还是5万元钱重要?那里面可有我父母的养老保险金呀!为了你的事,我东奔西跑,求爷爷告奶奶才借到了钱,现在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父母?”说着说着,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了下来。
王文达说:“你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还清你父母的钱。”张丽娜哭诉道:“砸锅卖铁?你说得比唱得得还好听,你砸的谁家的锅,卖的又是谁家的铁?肉烂了在一个锅里炖着哩,折腾来折腾去折腾的还不是这个家?嫁上你这样没用的男人真是倒霉透了,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什么砸锅卖铁?这是一个男人说的话吗?”王文达也火了:“那你让我怎么说呢?我也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事情出了偏差,好像成了我一个人的责任。”张丽娜说:“难道是我的责任?你要有本事,也用不着让老婆东借西借帮你借钱买官,也不会干出这种没有屁眼的事。”王文达一挥手说:“好了好了,是我没本事,连累了你。
谁有本事你找谁去,你借的钱我保证还给你!”张丽娜一下大哭大吵了起来:“好你个王文达,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小科长吗?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还牛逼啥?现在又想撵我走,走就走,谁怕谁?你以为离了你别人就活不成了?”边哭着,边跑进里屋收拾东西。
王文达知道,这时候他要是出面劝一劝,大不了张丽娜再闹一下,也就放下包儿不走了。
但是,他没有,他觉得这个女人太不近情理了。
本来这是两个人定好的人生计划,操作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也不能把责任全推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再说了,问题出了,就等于做生意做砸了,还说什么告状之类的话,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你的男人当面出丑吗?她走就走。
他想,在娘家待不上两天她就得灰溜溜地回家来。
对于女人,该哄的时候需要哄,不该让步的时候就不要让,不能惯出了她的坏毛病。
张丽娜收拾好了东西,不见王文达劝阻,气就越发望外冒,话也更加刻薄了:“嫁了你,我算倒了八辈子霉,一天清福都没有享过,啥事都得我操心,到头来还落得啥都不好,现在又要撵我走,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说着眼泪吧嗒地流了出来。王文达心想,你没有享过清福难道我享过?你自己的单位不行还赖我什么?这样想着,便接了话说:“你想走就走,谁也不拦你,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张丽娜打开门,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三天后你要不把钱追回来,我跟你没完。”说完一甩门,带着一股冷风走了。
王文达只听到楼道里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地消失了,内心这才像撕破了一个血口,一阵疼痛钻心一样地袭来。
为了一点经济利益,夫妻竟然反目。
这叫什么呀?早知如此,他又何苦去借那个钱,何苦去买那个官?想想昨天的这时候,他们两口子还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满怀希望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没想到今天却一起跌入痛苦的地狱中互相折磨。
人生的必然总是由无数个偶然组成的,也许命运的转折就是从一个个小偶然开始的,它可让你走向阳光灿烂的大道,也可以使你进入阴暗灰冷的羊肠小道。
他不知道明天的路该如何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苍白,浑身上下仿佛失去了支撑一样,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仕途希望的破灭让他痛心,妻子的蛮横无理让他伤心。
为了驱散内心的苦闷,他拿过酒瓶,自斟自酌了起来。
酒,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暂时忘掉一切不快,抚慰孤寂的心灵。
现在他就是想让酒来抚慰他那颗苦涩的心。
这种苦涩,是无法与人分担的苦涩。
不能够与人道明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能够与人分享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眼看就要到手的官位,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不敢向人启齿的泡影。
昨天还梦想着当了副局长要泡钟晶晶,没想到钟晶晶没有泡上,老婆却跑了。
哈哈,世间的事真是荒唐,荒唐透顶!就在这时候,女儿静静回来了。
女儿上初三了,今晚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也好像喝酒了,小脸儿红扑扑的,像个大姑娘了,长得却像她妈张丽娜。
其实张丽娜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歌也唱得好。
他经人介绍,一见面就相中了张丽娜,可是,还有一位比她大8岁的小老板刘光德也在追她。
当时他的丈母娘嫌他是农村出来的,在城里没有根基,也没有房子,倒是倾向于刘光德,觉得他有钱,将来的日子会过得自在。
而张丽娜却倾向于他,觉得他有知识有文凭,还是国家干部。
那时候文凭和现在的文凭不一样,现在的文凭就像股市里的股票,可上世纪90年代初期,本科生还是响当当的。
正因为他有这样的文凭,底气才足。
丈母娘不同意归她不同意,他只管隔三差五地给张丽娜写信,硬是把张丽娜打动了,然后又生米做成了熟饭,丈母娘这才着急了,不得不把女儿嫁给了他。
“爸,我妈吗?”静静一边换鞋一边说。
“你妈她,她上你姥姥家去了。”他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句。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静静突然走到他的跟前。
“没没有,哪吵架了?”“看你的样子就像吵架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别耽误了。”“那我妈什么时候回来?”“过会儿,就就回来。”静静就走进了她的卧室,刚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爸,你少喝点,都醉成那个样子了还喝。”“没没事儿的。”看着女儿进了卧室,他突然觉得他当时应该挡住张丽娜,给她一个台阶下,她也就不会到她父母那里去。
女人嘛,心眼儿小些,发发牢骚也没有啥,过去就过去了,何必那么斤斤计较?这样一想,却越发地后悔刚才不应该与她较劲儿,更不应该让她回她父母家里去。
然而,不仅王文达没有料到,就是张丽娜也没有料到,她没有去她父母家,却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张丽娜一出门,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
清醒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到哪里去?到父母那里去,又怎么给父母解释?前几天刚刚拿了他们的钱,说是要为王文达升官用,父母都很高兴,现在哭丧着脸再去,岂不是给父母的心理上加重了负担?这样一想,她就有点后悔。
我为什么要出门呢?这是我的家,是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房,是我辛辛苦苦收拾好的家,要出门也是他出,我为什么要出?她又一次恨起了王文达。
在这样的状态下,女人总是爱耍点小脾气什么的,我说走,那是气话,他就不知道过来劝劝我。
要是不劝把我挡住也行,可是他挡也不挡一下。
一想这些,她就伤心得几乎要哭。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有的成双成对,有的手捧鲜花步履匆匆,她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情人节!别人在情人节里充满了浪漫温馨,我在情人节却流落街头。
同样的节日,我为什么这么惨?我张丽娜曾经往台上一站不知迷倒过多少听众,为什么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要是当年我跟了刘光德,现在要啥有啥,也不至于为这5万钱害得我像个泼妇一样蛮横无理。
一想起刘光德,她就想起上次见他的情景。
那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她在巴士车站等车时,刘光德正好开着一辆锃亮的黑色小车路过巴士车站。
看到她在等车,他主动停下车要带她。
她推辞不过,就上了他的小车。
自从当年嫁给王文达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刘光德,也没有再联系过了。
没想到十多年前的小老板,已经成了一家装潢公司的大老板了。
“你还是那么漂亮。”刘光德看她的目光依然那么深情。
“哪儿呀,老了,不像过去了。”听到别人说她漂亮,她心里还是很高兴。
“现在过得怎么样?”刘光德一边开车一边问她。
“很好呀。
你呢?”她回答的是实话,她觉得她与王文达的确过得不错。
人到中年,只要平平安安就够了,她没有太多的奢望。
“我呀,现在正闹离婚哩。”“你们这些有钱的人呀,一有了钱就变坏,是不是有了婚外情,喜新厌旧,就要抛弃糟糠之妻?”“哪儿呀?”刘光德说“是感情不和。”张丽娜就笑着说:“什么感情不和?那只是一个幌子,你们这些男人呀我当年幸亏没有嫁给你,要是嫁给你,说不准今天的下场就是我。”刘光德嘿嘿笑着说:“你不一样的,因为你是我的偶像,我爱你。
如果当年我娶了你,我肯定会忠贞不渝地爱你一辈子。”张丽娜说:“得了吧!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闪亮的,溜走的小鱼总是最可爱的,错过的老电影总是最好看的,没有得到的爱情总呢是最爱的。
你没有得到,得到了就不是这样的话了。”刘光德说:“不愧是文化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张丽娜哈哈大笑着说:“哪里呀,这是手机上发来的顺口溜,我哪能说出这么精彩的话来?”正说间,市歌舞团到了。
张丽娜下车的时候,刘光德给了她一张名片说:“以后有空了联系,我请你吃饭。”她说:“好的,有空了就给你打电话。”她看都没看,就把名片装进了包儿中,从此再没有翻出来过。
现在都有各自的家庭,日子也过得很平稳,没有必要惹那种麻烦了。
然而,当她此刻再一次想起刘光德后,心里却突然闪出了一缕从未有过的火花,何不找他聊聊?也许心情会好些。
这样想着,就翻起了包儿,终于找到了刘光德给她的那张名片。
她试着给他拨了一个电话。
“喂!请问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了刘光德的声音,旁边好像还有嘈杂的声音。
“光德你好,我是张丽娜。”她尽量平和地说。
“丽娜,是你呀?祝你情人节快乐!”刘光德显然很兴奋,声音异常洪亮。
“你还挺浪漫的,在与朋友过情人节吗?”她避重就轻,故作轻松。
“哪里浪漫,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呀。
你在干吗,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我在路上溜达,想起你来了,就打个电话过去。”
“那我请你喝酒好吗?”
“好呀!你在什么地方?”
“你说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邮电大楼旁边。”
“好!十来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张丽娜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失落。
情人节,她第一次与别的男人约会,她并不想寻找婚外情,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仅此而已。
刘光德的车果然不到10分钟就开到了她的旁边。
刘光德主动为她打开车门,说了一声请,张丽娜就上了他的车。
“想到什么地方去?”刘光德热情地问。
“随便,你带我去哪里,我就上哪里。”张丽娜只有在刘光德面前,似乎又恢复了她年轻时的高傲。
“那我们就上西部娱乐城吧。”说着掉了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走没多久,刘光德停了车说:“你听会儿音乐,我下去买样东西马上就来。”张丽娜点了点头说:“好的。”说完,心里便想,刘光德其实也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很会关心人照顾人,当初如果选择了他,也许生活将是另一个样子。
人生真是说不清楚,选择男人就像买股票,买上了绩优股,就会让你幸福一生;如果买了垃圾股,你的一生也就等于白白搭进去了。
正胡思乱想着,车门开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一下拥到了她的眼前。
“祝你节日快乐!”刘光德微笑着站在一旁。
“谢谢!真的谢谢你!”张丽娜接过玫瑰花,一阵惊喜伴随着心跳一起涌上心头。
女人本来就爱花,何况是情人节里的玫瑰花?更何况在她非常郁闷和孤独的情人节里?她感到非常高兴和激动,没想到这个年近50岁的老男人还如此浪漫多情。
生活是实实在在的日子,但是有时候也需要浪漫,因为那是人类共需的。
他们来到了西部乐园的甜心咖啡厅。
这里的环境十分优雅,灯光温馨柔和,悠扬的琴声轻轻地飘荡着,淡淡的芬芳弥漫在整个咖啡厅的角角落落,平添了几分浪漫。
刘光德将菜单推到张丽娜面前说:“你点,喜欢什么点什么,我请客!”张丽娜虽是搞艺术的,但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对点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就把菜单一推说:“还是你点吧。”刘光德也不客气,就点了水果拼盘、玫瑰茶花、点心小吃、沙拉,又点了瓶洋酒。
点完等服务员离去,才对张丽娜说:“丽娜,今天能与你一起第一次过情人节,我真是”张丽娜淡淡地一笑说:“你还是那么会关心女人。”刘光德嘿嘿一笑说:“哪里呀?这要看是对谁,我只会关心你而不会关心别的女人。”张丽娜听了很受用,嘴上却说:“就是嘴上的功夫。”刘光德急了:“我说的是真话,对别人我不会这样的。”说着,水果、茶花、洋酒、小吃一一上来了,堆满了一桌。
斟上了酒,刘光德举起酒杯:“祝你节日快乐!”张丽娜抿了一小口,什么酒呀,难喝死了。
但是,她知道这是外国酒,很贵的。
不是不好而是自己不习惯。
她端起了玫瑰茶花,喝了一小口,立即感觉甘甜如饴,整个身体都觉得贯通了。
“来来来,吃点水果沙拉。”刘光德主动将小叉递给了张丽娜。
张丽娜一边吃着这些她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一边想,我活的是个啥人呀?一年四季按部就班,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做饭,哪知道西川市还有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饮食?半辈子过去了,真是白活了。
正想着,刘光德又点了一瓶红葡萄酒。
“不是有酒吗?你能喝多少?”张丽娜说。
“我看你不喜欢洋酒,就喝咱中国酒吧。”刘光德关切地说。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喜欢?”她问。
“你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自信地说。
张丽娜再没有说什么,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是多么得细微关照。
女人喜欢男人的细微,因为只有爱才会细微。
一个对你爱之不深的人,绝对不会对你细微起来。
她的心里动了一下,掠过了一缕幸福的快感。
“你不是说你在闹离婚吗?还没有离?”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他上次说过的话。
“离了。春节刚过完就办了手续。”他很平静地说。
“哦”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竟然想不出一句非常得体的话来。
“你呢?还幸福吗?”他问。
“我还算行吧。”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就这样,他们边喝着酒,边聊着天,一直聊到了很晚,聊得也很投机。
聊着聊着,刘光德就隔着桌子伸过手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她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就由了他去握。
“我爱你!多年来我一真还爱着你。”他说。
“”她的心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如果说我还有遗憾,一生的最大遗憾就是没有得到你,哪怕就一次。”他的声音有点颤颤的。
“你别那么想,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她自谦地笑了笑,心已被他的话灌醉了。
“今天,你就了结了我的这个遗憾好吗?”他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吱声。
没有吱声那就意味着她并不反对。
也许是今晚她喝了不少酒,也许是因为那束玫瑰花,也许是因为王文达的言辞伤了她,导致她无家可归,也许是她太压抑了,觉得需要释放一下正因为有这么多的也许,她终于跟着刘光德走进了一家酒店。
就在她进入浴室洗浴的时候,她怕洗澡的时候有人来电话,不接不行,要接又太麻烦,就关了机。
问题坏就坏在了关机上,一个豆子大的红色小键,轻轻地一摁就关住了。
这一摁,从此改变她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