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寄托。
“他怎么说?”江无忧指着袁叔问道。
“说这是一个和田玉壶,值四万块。”蓝菲道。
江无忧闻言点了点头,不禁一笑:“老板会做生意啊,其实他说的没错。”
“靠,那你还废什么话?赶紧把壶拿过来,我们卖了。”侯亮赶忙道。
桑拾文皱紧了眉:“你他吗急着拿钱给你家办丧事是吗?等小四儿说完!”
“你……桑拾文你骂什么街!”
江无忧继续说道:“之所以说没错,是因为这袁老板是商家,自然要低买高卖寻求利润,不过……呵呵,袁老板,您这利润也太大了吧?”
“你什么意思?古玩行就是这样,玩儿不起别玩儿啊,我也没强买强卖不是?”袁老板耸肩说道。
“袁叔,这……这壶到底值多少钱?”侯亮问道。
“没法说,你们要是不卖我,价格也就没必要问了。”袁老板道。
江无忧点点头:“不错,这话在理,蓝菲,这壶别卖了,明天我跟你去陈大发他们家饭馆说道,那青花瓷瓶指定不是什么老物件儿。”
“红口白牙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人家要是咬死口,还得赔钱。”侯亮道。
蓝菲叹了一口气:“侯亮说的没错,江无忧,这钱……我还是得准备出来啊。”
听到这句话,江无忧不禁感慨,这蓝菲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儿,人家摆明坑你,却还拿出一副善良。
“行,如果你非要卖,我帮你卖怎么样?”
“哈哈哈,我当什么意思呢,敢情来了个同行啊,小子,你是想当掮客吧?”袁老板突然笑道。
所谓掮客,其实也算半个行话,一般指介绍生意的人,在古玩行就是介绍买卖物件儿的人,说白了就是当中间人赚一点介绍费。
不过古玩行的掮客更有投机的机会,在中间过渡一下,吃上百分之三五十的利润都不是不可能的。
“切,原来想捞好处,江无忧你还真是个垃圾,蓝菲的钱都赚。”
江无忧却没有理会:“信不过我的话,你们可以自己去卖,不过我把话说前面,这不是一般的和田玉壶,而是一个清朝乾隆年间的黄玉牺尊。”
“黄玉牺尊?”桑拾文、蓝菲和侯亮几乎是同时说道。
而袁老板也是一愣,显然他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是个行家。
“没错,牺尊是青铜器的一种器型,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被使用,多为牛形青铜酒器,这个黄玉壶从器型、纹饰都是在仿青铜牺尊的造型,而看龙形壶把、狮钮盖,都明显是清朝时期的工艺,而且工艺精美、生动。”
“刚才说的是工,咱们再说料,和田玉中黄玉为上,其下为白、碧、青,这是一块纯粹的黄玉料,而且过灯少杂,品质极佳,价值应不在羊脂之下。”
“这样的料,这样的工艺,这样的年份,袁老板,您给四万?逗呢!”
袁老板倒吸一口气,微微眯起了双眼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小子,行家,不过我说这物件儿不是乾隆年间的,年代这一点你错了。”
江无忧笑道:“理由呢?”
“乾隆年间对玉器的管制很严格,尤其是软玉,这牺尊算是宫廷风,可抛光却不够亮泽,这不符合乾隆年间的特点!”
江无忧闻言点点头:“这么说你看到了有嘉庆年间?”
“不错,小子,我高看你一眼!”
“看来你刚才还是没看仔细,”说着,江无忧打开了牺尊的狮钮盖,“你看的只是外在,但这牺尊之内的抛光却是亮泽无比,说明这是故意的,内在亮泽符合宫廷风,外在则故意哑光,为的就是显出龙的传人内敛儿不张扬的德行,这叫韬光养晦,你懂吗?”
这句话说完,袁老板愣住了……
的确,如果是这么说,这牺尊足以到乾隆年间,他打眼了!
侯亮嗤了一声:“切,说那么热闹,那你说这壶、哦不,这牺尊值多少钱?”
江无忧白了他一眼没理会,而是走到了蓝菲的面前,低声道:“蓝菲,这是宝贝,我不建议你卖,但如果真是急用钱,你带着他去古玩城聚福斋找吴老板,让他给你开个价。”
蓝菲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啊?那……”
“我估摸着不会低于这个数。”江无忧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
蓝菲睁大双眼,那如水的眸子更加灵澈。
“五十万啊?”
江无忧一笑,点点头。
“什么?五十万?开什么玩笑?这个小东西能卖五十万?江无忧你的嘴是机关枪吗?瞎突突……”侯亮道。
江无忧耸了耸肩:“怎么着你不信?”
“废话,这东西要值五十万,我……我特么喊你叫爷!”
“那你可得把这句话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