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再早几年,天州的治安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好,再加上本就是水旱码头混混气息,大街小巷的混子并不在少数。
几乎每条街都有几个横的,暴力也成为这些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马三,就是早些年南城比较有名的人物,江无忧、桑仕文这一代小时候,去酒馆、牌摊儿,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类人物,马三也在其中。
所以听到那个人自报家门是马三,两人都是比较惊讶的。
不过近几年天州的治安搞得非常好,这些人有的被制裁了,有的则干了正经行当。
“四儿,你说这马三儿……咋搞起这玩意儿了?”
“谁知道,不过这行一般人也干不了,还得是这些混混儿。”
随后,知道江无忧没事,桑仕文也便回家了。
江家里屋,江亮跪在地上低着头,李蓉一脸铁青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亮子,十一万啊,十一万啊,妈想都不敢想……”
江亮低着头一语不发。
“你弟弟上次赚了钱塞到我手里,我觉得咱家好歹有个底儿了,以后无论是你们哥俩谁结婚,这钱拿出来先用着。”
“你是真行啊,居然拿着这钱去赌……说,你一共输了多少钱?”
江无忧走进屋,听到这句话,想了想,近前道:“妈,这事情已经完事儿了,您就别再说二哥了,钱已经输出去了,您再说也没用啊。”
“妈,我错了。”江亮道。
“错了?你弟弟辛辛苦苦赚的钱啊,你一句错了就完了?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咱江家人居然沾上这种事儿,你对得起你爸吗?你对得起我吗?”
江亮虽然依旧低着头,但看着微微颤抖的身体,看得出他在哭。
“哎哟,您老就别生气了,妈,您先歇着,我们哥俩聊聊行不行?”
“你们聊?四儿,你别帮他说话,我今儿非打死他不行!”
说着,李蓉似乎也越来越气,抄起炕笤帚朝着江亮后背打去。
江亮开始还不躲,不过李蓉这下可是真使劲,江亮疼得当即就跳了出来,旋即马上朝着院里跑了出去。
“妈,我错了……我真错了妈,我不敢了……”
“跑,我让你跑,小兔崽子,败家玩儿意,我今儿非打死你……”
娘俩追打了半天,江亮背后几道伤口出血直接染红了衬衣,李蓉心里也疼,但她是个家庭妇女,没什么文化,从小拉扯四个孩子长大,就知道沾了这种事儿,就得打,打疼了才知道长记性,才能不去赌了。
平时还好,哥几个也敢和母亲玩笑几句,可这会儿看李蓉真急了,江无忧和江美茹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母亲已经多少年没这么动过怒了。
记得上一次,也是江亮,是因为家里太穷,江亮偷了同学的午饭,回家让李蓉一通暴打,告诉他再敢小偷小摸的事儿就把他手剁下来,从那以后江亮再也没敢碰过别人东西。
好一会儿,李蓉累得坐在院儿里的凳子上喘大气,还指着江亮:“小王八蛋,我今儿非打死你。”
江亮哭着道:“妈,我真错了,您老别着急,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江无忧这才走上前,轻轻握住炕笤帚,道:“妈,您老别打了,二哥那都出血了,他以后准不敢了行吗?”
李蓉这才作罢,说了几句狠话,才进了屋,江美茹赶忙进去劝着。
江无忧则走到江亮面前:“二哥,咱们出去说吧。”
江亮讪讪地抬起头,似乎在弟弟面前,还是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
两人走到胡同里,江无忧拿出一根烟递给二哥,并且点上。
“哥,还疼吗?”
江亮抽了口烟,摆了摆手:“马三儿他们走了?你给他们钱了?”
“那可不,二哥,你也真是胆儿大,马三儿他们的摊儿你也敢碰?这是钱数我还能扛得起,我要是真扛不起,咱家今儿就遭殃了啊,指不定出人命呢。”
江亮低着头抽着烟:“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还没完了,以后我不沾了不就完了。”
江无忧点点头:“二哥,真别沾了,咱们现在日子挺稳定的,干嘛碰那东西?耍钱这玩意儿就是借着你的暴富心里,把你一步步带进去。”
“你还有完没完?”江亮瞪了江无忧一眼,江无忧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二哥刚挨完打,再在这挨弟弟训,多少有些不舒服,江无忧也理解。
哥俩沉默了一会儿,江亮道:“四儿,其实你也替二哥想想,老大不小的人了,大哥好歹结婚了,我们厂子里不景气,这个月还发不到两千块钱,贴补家里也不多,自己花也不够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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