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确罕见,捐了它不影响继续赚钱,也给自己未来奠定一种新的资源基础,或许有机会见到更多的物件儿和更多的同行。
说了半天,黄良庸也懒得说了,吃了几口菜压压酒,道:“小子,咱这么着,先把那个物件儿拿了,然后咱俩再研究怎么分配,行不行?大不了算咱俩的。”
一听这话,江无忧琢磨过味儿了,敢情这老头说了半天自己的事儿,就想趁着自己没回过神来这么一招呢。
算俩人的?那放在谁那?这才是关键。
江无忧假装带些醉意道:“那也行啊黄爷,算咱俩的,东西先存我那,回头出了咱俩分钱!”
“别、别介啊,这东西我就没打算出,先放我那,咱俩再研究多少钱,我给你还不行?”
江无忧暗笑,他可是了解黄良庸,这老头儿家里指定一堆宝贝,但身上指定没几个子儿,到时候掏钱?江无忧是不信。
“这样吧黄爷,我先去趟洗手间,我琢磨琢磨。”
“你这人……琢磨还去茅房,那味儿能激发你坏主意是怎么着?”
“我憋着呢……”江无忧白了他一眼,直接去了洗手间。
进去关好门,江无忧便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四儿,你到底啥事儿啊?我跟吴哥这喝着呢,吴哥说有好消息,就等你来宣布呢。”
“啊?还有好消息啊,不过这会儿我还真过不去,大文儿,我在南城区这边儿一个饭馆儿吃饭呢,我现在给你发个定位,你马上过来。”
“咋了?出事儿了?跟谁啊,哥们抄家伙过去!”桑仕文立马清醒了一些,道。
江无忧翻了翻眼皮,这家伙倒是够愣,不过想到这货一招被马三儿擒住,还是想笑。
“没打起来,反正你就过来吧,然后在门口听我招呼,我会提前告诉你进来干嘛。”
桑仕文想了想:“到底啥事儿啊?你不说我难受。”
“甭问了,按我说的做,完事儿我给你讲一遍。”
“得嘞,那你等我吧,一会儿就到。”
随后,江无忧给桑仕文发了个定位,又回到了餐厅,黄良庸自然马上劝他拿物件儿,不过江无忧也不着急,一直东拉西扯的。
“你小子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我这招行不行?咱俩就装父子爷俩,拿完了,东西先放我那,大不了我回头再送你个物件儿。”
江无忧没理会,就低头看着手机,等着桑仕文的信息。
“嘿,装聋子啊?拿不拿一句话?你要不拿我现在找人!”
就在这时,江无忧看到了桑仕文的短信,说已经到了,他微微一笑,抬起头:“成啊,拿!”
黄良庸立马乐了:“得嘞,那我开始了啊……”
说完,他起身就走向了柜台,江无忧也不动,就这么远远地看着。
也不知道他和柜台的一个姑娘比比划划说些什么,很快,一个穿着衬衣的中年男人就走到了柜台后面和他交涉。
江无忧又看了看那个福禄双耳尊,心中笑道,好东西,马上你就姓江了。
直到见黄良庸从身后给自己做手势,江无忧一笑:“这老头儿,还会江湖手势呢……”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过去。
所谓江湖手势,不是一般随便比划的手势,而是有固定手型的。
早年间的江湖人说话、手势都是十分有讲究的,比如说话用春典,就是江湖人专用的语言,同样是国语,但一般人听了就是完全听不懂,这种语言到现在也流传,不过使用范围已经很小了,多为一些江湖传统行业,除了那句见面必须道的辛苦,其他的基本没有人可以听懂。
春典也叫江湖黑话,基本上就是跑江湖的人才会用,比如早期的青帮人,手势也是一样,有一套固定的手势,比划起来外人看的很怪,懂的人则立马会明白。
此时黄良庸做的手势便是横持手势,右手攥紧,露出拇指,横指左面,然后往里滑动,意思就是,已经踩好点儿了,可以过来了。
江无忧走近前,直接搭上了黄良庸的肩膀:“哎哟我说爸爸,您这结个账怎么那么长时间?钱没带够啊?”
黄良庸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一边儿去,别管了。”
“那可不行,我妈叫我看着您,不让您乱花钱,您不是有打算买什么吧?”
这时,那个穿着衬衣的中年男人道:“可不是嘛,老爷子看上我们家一个花瓶儿了,非要买,我们那是古董,没法卖。”
“啥?爸,您这是作啊,上次买的那个假罐子差点让我妈给您赶出去,还买?赶紧回家!”
说着,江无忧假装做出拉着黄良庸要走的姿势,黄良庸皱起眉:“滚蛋,还管起你老子来了?老板,你说的那个价儿太高了,给个实在价!”
“对不住了老爷子,就那价儿了,八万块!”
一听这话,江无忧一愣,八万?这都天漏了,黄老头儿还要砍价?够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