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下这个木料,我要做一个木篱笆,把草地圈出一块做成足球场!球门你们会做吧?对了,做几张长椅,我可能会邀朋友来观赛!”
逗比表弟给的薪酬很丰厚,工匠们都拍着胸脯表示很快能完工,并且立刻拿出工具把树给锯倒了。
女总管听到动静跑过来时几乎要晕厥。
她哆嗦着说:“你你你——你怎么敢擅作主张!这棵树你也敢动!”
逗比表弟眨了眨眼,问:“为什么不能动?”
女总管刚要说什么,突然又变了脸色,咬牙瞪着逗比表弟:“你想好怎么和先生交待吧!”
逗比表弟说:“尤里斯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原来你们这些人习惯说话不算话啊,我算是看透你们了。”他一脸“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痛心疾首,“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啊,真是让人心寒。亏你们还是做生意的呢,谁敢和你们合作!”
女总管叱喝:“给我闭嘴!”
逗比表弟乖乖闭嘴。
女总管神色复杂地看着工匠们把那棵长了近百年的大树“肢解”。
她忍不住说:“这棵树对先生的意义很不一般,你等着吧,他回来以后绝对会很生气。”
逗比表弟乐了。
一棵树对金·尤里斯非常重要,简直是笑话。
如果这位女总管告诉他这棵树之所以那么重要是因为他和尤里斯曾经的“甜蜜”,那更是天大的笑话。
逗比表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女总管觉得很古怪,她问道:“你笑什么?”
逗比表弟笑容甜甜的:“我笑你乱说话啊,你肯定是不知道尤里斯多喜欢我哎,他每晚都做得很卖力,要不是因为我是男人,我都觉得我快怀上他孩子了!”
女总管脸色发青:“不知羞耻!”
逗比表弟没理她,继续和工匠兴致勃勃地讨论球场的布局。
连夜幕降临都没察觉。
尤里斯回来后女总管马上迎了上去,添油加醋地说起逗比表弟的恶劣行径。
尤里斯听到屋后那棵树被逗比表弟弄没了,脸色发青。
他快步走到花园,只见逗比表弟正兴高采烈地和几个年轻的工匠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几个人挨得很近,逗比表弟被紧紧地围在中间,脸上有着愉快的笑意。
尤里斯心里的怒火腾地烧到最大。
他心里又升起一种暴虐的想法——他想把逗比表弟捆在房里,不让任何人接近。
尤里斯快步上前,把逗比表弟揪进怀里。
逗比表弟有点错愕,但又觉得滑稽。
没错,他觉得滑稽。从女总管说尤里斯会生气时他就觉得很可笑,真正看到满面怒气的尤里斯时他更觉得荒唐。
这人果然是留恋着曾经全心全意恋慕着他的那个少年,因为怎么都得不到了,所以迁怒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的他。
失望,暴躁,愤怒。
真是一场荒诞到极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