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的房间都空着。同层楼还有一间专门的手术室,院长说明天就在这间手术室动刀,姚恒从来不知道人民医院还有这等待遇。
看这阵仗,他暗自揣测对方来头不小。
第二天医生护士一大早就已到位,来查了房,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姚恒看他们精神抖擞,似乎还有点激动和忐忑。
等他们出了病房,他过了一会儿也开门出去。
一打开门就是过道,而这一层,医院的走廊正对电梯门,笔直拉通了的。电梯门的左边是护士站,右边是休息区,而此刻,两列医护人员分别站在电梯门的左边和右边,整整齐齐,噤若寒蝉。
只听电梯叮地一声,他就看到电梯门打开,院长在前面引路,跟着出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职业装,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短发、眉眼冷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穿着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她的鞋子,起码有七八厘米高,心想她不会穿着这双鞋做手术吧。
思绪正在乱飞,就看到她后面还跟着个人,他从下往上看,这人身着牛仔裤和长筒靴,上身穿着短款鹅黄色的羽绒服,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胸前。即使手臂还悬在胸前,也一副无事的模样,一张脸笑嘻嘻的,明媚而温柔,这人不是顾尔歌又是谁。
顾尔歌也看到了他,招手让他过去。
姚恒走过去,院长领着人正到拐角处,两边相遇。
短发女子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跟着前进,顾尔歌站在姚恒身边,喊了一句,“二姐。”
沈洧站定,转过身来看他们。
顾尔歌介绍说,“这是病人家属,姚恒。”又说,“会诊能让他进去旁听吗?”
沈洧看向姚恒,问,“你懂?”
姚恒听她凉凉的声音,竟是不敢撒谎,诚实地回答,“不懂。”
然后沈洧再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跟着院长进了办公室。
顾尔歌好似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问姚恒,“你就不好奇他们准备怎么做吗?”
姚恒回她,“术业有专攻。”
顾尔歌嘟了嘟嘴,得,她多事了!
她走到挨会议室门口最近的凳子上坐着,姚恒跟着走了过去,站在她的旁边。
顾尔歌抬头看他,然后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坐啊。”
见姚恒没有动作,她也不勉强,透过玻璃看会议室里的情况。
看了许久,耳边听到姚恒问她,“是你帮了我?”
顾尔歌笑着转过头来,眉眼弯弯,话里尽是愉悦,“那不然还能是谁。”
姚恒问,“为什么?”
顾尔歌跟她对视,笑而不语。
姚恒心知原因。上次加了微信,让他偷数据被他拒绝;后来在学校,她明知他会拒绝,还是邀请他为她做事。想起之前她成竹在胸的态度,原来她早已调查好自己的背景,知道了他的软肋,所以才有恃无恐,心里断定她搞定了他妈妈的手术,他就一定会加入她!
顾尔歌看他沈默不语,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拜托,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阴暗!”
姚恒没有说话。
顾尔歌继续说,“就当做是我好心帮同学忙吧,你不要有负担,我又不会强迫你帮我做事。”她顿了顿继续说,“呐,你欠我一个人情。”
姚恒看她没有一丝做作的痕迹。
顾尔歌又说,“人情是要还的,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姚恒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
顾尔歌看他答应,调皮地说道,“即使是有那么点违法,也要义不容辞哦”
姚恒皱了皱眉,又想了一会儿,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本来在前几天听到有权威肯来手术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里就想着为对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临到头这个人是顾尔歌,他反而别扭了起来。她想拉拢他,他何不遂了她的愿呢,可是他心里就是抵触。
他想,如果他们从来不认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帮了这次过后提出要求让他为她做事,他估计也是愿意的。
而他现在心里的那点抗拒,他也弄不清楚是为什么。
大概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滋味吧,好似什么都在她的把握之中。
而他偏偏要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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