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是他们家少爷能把她给活撕了。
“不要,我没有生病,我只是不想用饭。”
夏小蕊躲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听得夏淳夫妇更是忧心。
屋里几人正盯着被子里的夏小蕊愁眉不展,门外夏小楼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听松饼说小蕊生病了?”
夏小楼正在外头同户部一官员家的长子谈买卖,听见松饼急急忙忙地去找他,说是家里那宝贝疙瘩生病了,他便赶了回来。
回来看见这阵仗,便觉得果然不同寻常。
夏淳夫妇看见儿子,便觉得放心不少,小蕊有事不愿意同她们说,但若是儿子问,她倒是不会隐瞒什么。她们兄妹二人,自幼关系便好。
夏小楼看着母亲同他爹,两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趴在床上装鹌鹑的夏小蕊,心中了然,点点头走了过去。
其余人都退了出去,让这兄妹俩好生谈谈。
夏小蕊拉开一点点被子,看见房中只有夏小楼在,才慢慢从被窝中爬了出来。
“说吧,怎么了。为什么不用饭,也不想吃零嘴儿了。”
夏小楼盯着夏小蕊胖嘟嘟的小脸,因躲在被子下,憋得脸色涨红,看着十分滑稽。
“我就是不想吃。”
“别撒谎,你就没有不想吃的时候。”
夏小楼拉过椅子,坐在夏小蕊的木榻前,盯着自己的妹妹,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又听人家说些什么了。
自他爹得封那劳什子烹鲜侯以后,他们夏府便听了不少流言蜚语,他父亲原本光禄寺的同僚,他同夏小蕊的幼时玩伴,也都渐行渐远。
他们的身份如今的确有些尴尬,上不能同那些真正的贵族世家子弟比肩,下又无人愿意同他们交集,便是从前那些认识的人,说话行事也透着几分酸味。
骤然乍富,惹人眼红了。
夏小楼在外行走,已然听麻木了那些酸话,他只是怕那些人去自己这傻妹妹面前,说些什么不招人听的东西,才惹得夏小蕊如此反常。
“我就是不想吃,我觉着我……这样不好看。”
夏小蕊略有些哀愁地道,面上甚至还带着几丝羞涩。
“你这是……”
少女怀春?咽下后面几个字,夏小楼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妹妹,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能让他这傻妹妹开了窍。
“这几日,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新的朋友,是男子?”
夏小楼扬眉,眼中带着几分好笑,就是不知道夏小蕊又看上哪个厨子了。怕是吃了人家给的什么东西,便想要嫁给人家。
“阿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看着自己的妹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满脸崇拜地望着自己,夏小楼这为人兄长的豪情瞬间填满心头。
“说吧,让哥哥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做的东西还能比我和父亲更得你心。”
“什么啊,他又不是厨子。”
夏小蕊揉着手中的薄被,口中喃喃地道:“是诚阳王府的嫡子,阿葵的朋友,谢望舒啊。”
“诚阳王嫡子?”
夏小楼惊呼出声,诚阳王府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他这傻妹妹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注定活不长的诚阳王嫡子?
诚阳王府被那妾室同庶子把持,这谢望舒回来能不能请封世子还两说,这一个搞不好命都能丢了。
他家这宝贝疙瘩,竟然去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