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嫁的习俗。”
“可盖栋要是经常和她混在一起,日子久了,你来静云山的事,有可能被她给捅出去啊。”
“放心吧,盖栋不会让她说的。”
“唉,你对他还真是放心。”
“他毕竟和别的孩子不同,打小就能洞悉人心……”
“我知道,我知道,先天葬瞳,能窥视阴阳大道、察查人心,一说起这个来你就得意。你看你看,看你那副得意的样子,就跟这孩子是你自己生出来的似的。”
陆师伯的话看起来不太顺耳,可他的语气却十分轻快,显然只是谈笑。
师父和陆师伯说话的这一小会儿,云裳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的法器上,似乎并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声音。
收拾好东西,陆师伯招呼我们三个小辈吃了顿早饭,这才肯放我们走。
出院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云裳一早就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了院墙外,她说背包太重,要是背在身上,就不能轻松翻过院子了。
云裳的行李包,是个做工非常考究的帆布背包,肩带里垫了海绵,宽度也很足,可以很好地保护双肩,在背包的侧兜上,还挂了一个纯金打造的芭蕉叶坠饰。
卢胜材背上则是他爹留下的行军袋,做工不输军工产品,非常结实,就算是拿着匕首去刺,一两下也很难将其刺穿。
就我,连个像样的包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是用结实点的旧布扎一个大骨朵,直接给裹起来的。
谁让家里穷呢,我能有什么办法?
当初师父将四合院典当出去的时候,我确实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我心里头真亏的慌啊,亏大发了!
再不济,师父当初将羊脂玉塞给我的时候,我要是收着就好了。
我发现我就是个穷命,送到手的钱都攥不住。
光顾着哭穷了,差点忘了提正事,云裳确实是个办事相当考究的丫头,这次出远门,她还特意换上了一身便服。
临出城之前,卢胜材特意找了个文具店,买了三块便宜的画板,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画笔和颜料。
我问卢胜材,你买这些东西,是打算到哑巴沟写生去吗?
卢胜材就对我说,咱们几个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归还是要为自己准备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要不然村里人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总不能说是来看鬼的吧?
估计这些都是他爹教他的,毕竟是整日游走在山川险地的土夫子,在外面走动的多了,自然能积累下不少类似的经验。
更可恶的是这小子身上藏着钱,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钱拿出来买点零食垫垫肚子也好啊,省得我吃了早饭盼午饭,吃了午饭盼晚饭,一天到头都快没别的心思了。
十四岁的年纪,正好是刚开始吃壮饭的时候,那阵子我胃口确实大,再加上从小就被师父培养出了细嚼慢咽的习惯,一顿饭吃老半天,吃到末了,前头的饭食都消化干净了,弄得我总觉得饿。
早上九点多,我们就上了山路,一夜无眠,到了第二天中午头,才总算抵达哑沟村的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