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根本无法将其逼出体外。
但师父也说了,地宗传下来的神隐针只有一千多根,这些短针乃是一千八百年前由葛洪亲手炼制,现如今已无人能够复做,可以说是用一根少一根,所以历代地宗宗主都对其十分爱惜,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将它们祭出来使用。
如今地室里的死尸早已化为骸骨,没入他们体内的神隐针也重新现世,当时为他们施针的人,按说也早该过来回收了吧,可为什么,这些神隐针至今还留在骸骨上呢?
之后我又细细查看过其他尸骸,每一副骸骨上都有十八根短针,而在大部分骸骨上,也都能看到锯齿刀留下的划痕。
地室内总共二十多副尸骸,将它们身上残留的短针加在一起,数量几乎达到了静云山传世神隐针的一半。
为什么施针的人不回来收针呢,真是奇怪。
我还在反复琢磨这个问题,就听卢胜材在一旁疑惑道:“潮气这么重,都三十多年了,这些骸骨为什么还在?按说早就该烂光了吧。”
又听云裳回应道:“那是因为短针封住了他们的周身十八处脉节,脉节一封,内息紊乱,灵韵无法外泄,这些灵韵在尸体腐烂的过程中附着在了骨骼上,才让骸骨长年不腐的。”
我顿时一惊:“你刚才说什么?”
云裳忽闪着睫毛,懵懵地回应着:“我说,这些骸骨上有灵韵加持,才长年不腐的。”
“前一句。”
“脉节一封,内息紊乱,灵韵无法外泄。”
对,就是这句!
“小师叔,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了呢?”
“我忽然想起了陆师伯。”
“陆老头,你想他做什么呀?”
此刻我似乎能够想通,为什么陆师伯在发劲吐息的时候,内息会出现不正常的波动了。
在他体内,怕是也被种下了神隐针!只不过针已嵌骨,没能随着血管流入心脉,才让陆师伯堪堪保住了性命。
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即招呼了云裳和卢胜材,顺着竖梯爬回了地表。
回到厨房以后,我迅速朝窗外看了一眼,确认没人,才让卢胜材动手将闸门重新封好。
我看着卢胜材将闸门上的钢锁重新拧好,再抬头朝窗外看的时候,却发现窗口前站了一个人。
老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回来的,此时她几乎将一脸老脸紧贴在窗玻璃上,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穿过玻璃,死死盯着我和云裳。
卢胜材刚起身,一打眼刚好看见老婆子那张脸,顿时惊了一下:“卧槽好丑!”
老婆子阴阴地盯着我们三个,嘴角缓缓挑起一道诡异莫名的微笑:“你们都看见了?”
我放下鬼灯笼,将手探到腰间:“地室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老婆子慢慢咧开她那张干瘪的嘴,笑得如同一条没牙的恶犬:“不是我,还能是谁?”
好婆子,真坦诚!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