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而后就用蹩脚的声音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师叔祖有话要对大家说!”
因为很多年没有正常说话,王川这一番话说下来磕磕绊绊,所以我才说他的声音蹩脚,但好在他能把意思表达清楚,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王川口中的“师叔祖”是谁。
我是楚子玉的师叔,他们很快又要拜入楚子玉门下,可不就得叫我一声“师叔祖”么?
不过我也确实不喜欢这个称呼,别忘了我还没十五呢,被王川这么一叫,就感觉自己突然间老了好几十岁似的。
等到大堂里彻底安静下来,我才开口说话:“最近这段时间,大家的修为都有了质的飞跃,所以掌门决定破例一次,让大家一起出庄。”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嘈杂。
每个人都振奋起来,杂乱地比划着手势,有互相庆祝的,有怀疑自己听错的,竟然还有隔着老远向我道谢的。
到目前为止,虽说我们捋清了郑隆的种种罪行,可眼下依然拿郑隆没办法,这家伙做事滴水不漏,恶贯满盈,却没有留下作恶的物证,没错,地室里确实留有大量的赝针,可你怎么向大家证明,那些东西就是郑隆留下的?
就算在众人面前揭穿郑隆,也没有太大用处,反而会让人心浮动,甚至有可能破坏接下来的计划,还不如顺水推舟,打着郑隆的旗号实施我们自己的计划。
秋后算账的事儿,就让三年以后的陆师伯去做吧。
王川再次发出禁言令,大家才安静下来。
我接着对在场的人说:“大家不要着急,四月二十八以后,王川会安排你们分批次地离开这里,出去的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什么区别,晚走的人也不要有压力,所有人都能出去的。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说一说。”
言语间,我瞥向了大堂角落。
先前我在界碑前碰到的年轻人,就站在那里。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短暂地瞥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这些年,你们的修为之所以一直没有进境,不单单是因为修行的方向不对,大家都认识客栈里的老婆子吧?”
得我这么一说,年轻人才抬起头来看我,刚才他一直低着头。
“最近这几十年,老婆子一直靠吸收厉鬼精元来续命,早就变成邪祟啦!你们的修为一直无法精进,也就是她在作祟啊!”
得,堂口里又乱成了一片,这次王川也懒得管了,任凭他们“聒噪”。
等到大多数人静下来了,我才接着说:“包括当初周九里拉断腿筋,身上落了残疾,也是她搞的鬼。”
暂时还不能将郑隆的罪行告诉大家,所以我干脆就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了鬼婆子头上。
毕竟这些人在庄子里待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要不然出去以后,他们再回想起过往种种,肯定会起疑的。
师父说了,接下来的三年,必须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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