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自己敲?可是
这佛宝可是关系的老爷升官的事情啊,要真是一下敲坏了,难保老爷不怪罪到自己头上,怎么办?刚刚还很兴奋的顾全心里开始骂娘了,怎么就赶上了这么一个差事呢,原本只是看看热闹而已,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了。
无视他的犹豫,谢宏催促道:“这位兄台,赶快啊,大伙儿可都等着听响呢。不用担心砸坏了,大家都做个见证,砸坏了谢某也不会追究,你放心动手便是。唉,长得这么高大,原来却是个绣花枕头。”
不看谢宏的表情,光听这话,恐怕会把他当成正催促伙伴赶快放鞭炮的小朋友,而不是一个成年人,更不是一个正要别人用槌子砸自家宝物的人。
“让你敲,你就敲,挺大一个男人,怎么象小姑娘一样扭捏。”见顾全还是犹豫,旁边有人忍不住了。一下跳出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跳出来的正是算命陈先生和九戒禅师,谢宏一瞅这俩人,很有几分感叹,冤家也是知己,这话还真是不错。
这俩人可没谢宏这么悠闲,一见跟仇人说了同样的话,都是大为郁闷,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起来。
“你这秃驴,怎么学道爷的舌,不怕你的佛祖降罪,给你下到拔舌地狱吗?”陈观鱼跳出来,自然是力挺谢宏的。作为谢宏在北庄县的头号粉丝,陈先生对谢宏的任何决定,都是完全拥护的。
“明明是你这牛鼻子学佛爷,佛祖降罪也是降到你头上。”和尚巴不得那个傻大个一锤子下去,佛塔就土崩瓦解了呢。没了这个佛塔,看那个牛鼻子还得意什么?星君下凡?我呸。
这两个活宝像是说相声一样,谢宏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时,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阵惊呼,谢宏闻声转头,正见那个傻愣愣的家伙高举木槌,往宝塔砸了下去。
人群中不少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见如此神奇的一件佛宝,就这么被砸成稀烂。砸不坏?怎么可能砸不坏,那个傻大个那么魁梧,又是抡圆了砸下去,别说一件工艺品,就算是一个木桩子,恐怕都要砸掉一块,真是罪过啊,暴殄天物呀。
“咚!”木槌落下,一声闷响,没有想象中的碎裂声,反而
“咣”暮鼓晨钟,秋鸿春燕。
钟声应槌而起,声音浑圆厚重、悠长旷远,久久的,回荡在街道之上。
所有人,包括刚刚还互相谩骂的两个活宝,都安静下来,就那么静静的,傻傻的,看着那座宝塔。
谢宏当然不一样,他对自己作品当然有信心,所以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其余的,就连见过这宝物的效果的二牛都有些发愣,尽管是第二次见到,二牛还是觉得这钟声美妙极了,让人听了就很想美美睡上一觉。
还有一个人虽然是目瞪口呆,全身颤抖,不过他却不是因为钟声,而是
顾全用力攥了一下拳头,然后一拳砸在谢家的院墙上,那院墙本来就有些破败,他一拳下去竟然砸掉了一块青砖。力量还在啊?可是刚刚是怎么回事,他更疑惑了,虽然手上已经流血了,他却是全然不觉。
顾全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刚刚被两个活宝一吼,再加上谢宏语带讥嘲,他心头火起。觉得反正谢宏有言在先,砸坏了也不追究,他索性使足了力气,就那么砸了下去。反正老爷不待见这个小主簿,砸坏了看他的哭丧脸也是不错。
却不想,不但宝塔没坏,钟声也想起来了这么大点的宝塔怎么可能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啊?这钟声浑厚悠远,几乎都不亚于很多大寺庙的钟了,但是那些大庙的钟都是很大的,足能装下两三个人的大钟啊。
顾全彻底迷茫了,他后面关于钟声的疑问,旁观众人也是一样存有。前面的神迹已经让人无话可说,但好歹还能勉强解释说是机关精妙,那现在这个
陶醉在钟声中的人纷纷清醒过来,却没有惊叹,也没有欢呼,更没有质疑,众人俱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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