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蒙金战争

不能打败金国就在此一举了”。

    成吉思汗大声的呐喊道：“大家听着，通往金国的大门已经为我们打开，那里有无尽的财宝和数不清的美女再等着我们。大家长久以来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大家都跟随着朕一起去实现他吧！现在朕下令全军火速赶往居庸关，准备进攻金国的都城中都。让长生天再次保佑我们蒙古的勇士们，让敌人为我们的勇敢而胆战心惊，用他们的血来铭记我们勇敢”。

    看着成吉思汗那昂扬的斗志，我好想告诉他，即便是再强大，再繁华的国家也终有一天，会像人一样倒下去。无穷无尽的欲望只会给无辜的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人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那是神才能拥有权力“。

    拖雷打断我的思考，对我说道：“国师大人，父汗已经走远了，你在发什么呆，赶紧追赶父汗吧！”。

    这次进攻中都的战争完全出乎成吉思汗的意料，中都这座城市已经存在了千年之久，比任何朝代的历史还要久远。城池非常坚固，并且有重兵守卫，我们连续进攻了半个月，也无法顺利地攻克中都。

    一天成吉思汗在中都城外，亲自指挥士兵攻城，我跟在成吉思汗的身边。看到成吉思汗举着刀，大声地喊道：“蒙古勇士们冲上去”。成吉思汗越说越激动，打算身先士卒，亲自带领士兵攻城，所幸被拖雷和我劝止，方才作罢。连连续续的进攻使得我们的士气愈发的低迷，反倒是金国人同仇敌忾，士气更旺。成吉思汗见攻城无望，只好下令收兵。

    成吉思汗回到自己的大帐中，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坐在宝座上死死地看着桌前的地图。站在一旁的拖雷，对我说道：“阔阔出大人你可是我们蒙古的国师，希望你能施展一些法术助我们攻城”。

    我苦笑说：“拖雷殿下，您饶了我吧，阔阔出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里懂得施展法术”。

    成吉思汗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们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

    我们被成吉思汗训斥了一顿，我们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士兵走进帐中，向成吉思汗报告说：“可汗陛下，术赤等三位皇子连战连捷，现已攻克云内州俘获无数战马。只是若要继续深入的话，希望可汗提供增援”。

    成吉思汗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无奈对地说：“罢了罢了，告诉术赤他们几个不要在继续进攻了，教他们返回汪古部与朕汇合”。

    拖雷听到成吉思汗打算退兵，连忙劝阻说：“父汗，请再给儿臣十天的时间，儿臣亲自攻城，保证定能攻克中都”。

    “即使是朕再进攻十天，也未必能攻克中都。看来完颜永济这次是命不该绝，我们出征在外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母后一定在挂念我们了，算了，退兵吧”。

    我回到自己的蒙古帐中，告诉一直在蒙古帐等待着我的纳兰，马上就可以回到蒙古的消息。纳兰听后，高兴地说：“太好了，夫君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握住纳兰的小玉手，感慨地说：“是啊！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这段时间谢谢你在我身边，要是没有你在我身边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很寂寞”。我说完，用手托起纳兰的下巴，用嘴亲吻了纳兰柔软的嘴唇。

    纳兰面红耳赤，害羞地说；“夫君，那个战利品呢？”。

    “哦！这个你放心，可汗一定会看在你姐姐忽兰皇后的份上，赏赐给我一些战利品的。你放心，我不会要女人，我只要我美丽的纳兰一个人就够了，我会挑选你最爱的珠宝给你”。

    只有纳兰暂时可以让我忘却战争的伤痛，让我真正的感受到一丝的温暖和幸福。虽然纳兰有些时候比较难伺候，但我还是非常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纳兰，更有幸让纳兰成为我的妻子。虽然我知道我既然卷被进这残酷的战争中，温暖和幸福永远是短暂的。

    我在蒙古的休养了一年，又再度跟随成吉思汗参加战争，这是成吉思汗第三次伐金，虽然上一次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先是助耶律留哥建立辽国，后在西京围城打援歼灭奥屯襄所率的援军，但依旧无法攻克中都。

    成吉思汗这一次一改以往分兵进攻的策略，集中所有兵力进攻中都。在长城以北怀来等地与术虎高琪激战，很快就击败术虎高琪，乘胜攻克居庸关。居庸关又再度被我们所占，中都也再一次暴露在成吉思汗的刀刃前。

    在快抵达中都的时候，成吉思汗将所有人召集到他的大帐之中，成吉思汗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向我们询问攻克中都之策。大家都面面相觑，只有石抹明安一个人走出来，对坐在宝座上的成吉思汗说：“可汗陛下，金国不光只有女真人，还有汉人和契丹人。可汗您若要想打败金国，就不能把汉人和契丹人当作女真人一样对待，需要要拉拢他们，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孤立女真人，这样我们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至于攻克中都，臣有一策，我们理应发挥骑兵优势，先扫清外围，打击中都外围的援兵，破坏金国的战争的潜力，使中都疲敝，成为一座孤城，这样中都的守卫见守城无望必向可汗投降”。

    我一听到石抹明安的建议，顿时直冒冷汗。心想不愧是金国的降将，石抹明安的这两个建议完全就是要置金国于死地，由此可见石抹明安是多么的痛恨金国。

    成吉思汗走下宝座，来到石抹明安的面前，拉着石抹明安的手，高兴地说：“石抹明安你真是长生天给朕的一个礼物，若中都攻克，你便是朕的功臣，蒙古的支柱”。

    战争持续近一个月，黄河以北，河北、山东大部分城池被我蒙古铁骑踏破，金国半壁残破，中都也变成一座孤城。中都守将见胜利无望，遂杀害完颜永济，拥立完颜璟的庶出兄长完颜珣即位为金国的新皇帝。

    完颜永济终于作茧自缚，死于非命。不知道这一切是他的错，还是权力的错。完颜永济懦弱平庸，绝非是做君主的合适人选，但上却天偏偏要选他做金国的皇帝，这是他的不幸，更是金国的不幸。

    新皇帝完颜珣即位的第一件就是遣完颜承晖议和。当完颜承晖来到成吉思汗的蒙古帐中，成吉思汗正襟危坐在宝座之上，我们站在宝座台的两旁。完颜承晖走到成吉思汗的面前，毫不胆怯地说：“金国丞相完颜承晖拜见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见完颜承晖神色自如，不禁感慨道：“朕早就听闻金国人才济济，今日见完颜丞相果真如此。说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办，让朕见见你的诚意”。

    完颜承晖不卑不亢地说：“为表诚意，圣上愿意献出公主予可汗您，欲与贵国结秦晋之好，永世盟好”。

    “那贵国又怎么犒劳我们蒙古将士们，如果抚慰不了他们，只恐战事难平”。

    “我大金国为贵国准备陪嫁童男童女各五百，采绣衣三千，马匹三千，金银珠宝、玉帛什物一百车，望可汗可以接受”。

    成吉思汗很满意地点点头，说：“好！朕终于看到金国人的诚意。为了表示我们蒙古人的诚意，朕答应你，朕很快就会退兵，朕会派专人来迎接公主。不过，朕会派使者去挑选公主，朕可不想看到贵国所献的公主是个丑女”。

    “可汗放心，这个自然。公主会由臣亲自护送到居庸关北口，等待可汗您的专门护送队伍”。

    “好！议和的事我们算是谈妥了。不过，朕要重申一遍，如果贵国随意践踏和约，这便是对长生天的侮辱，朕还会再回来的”。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终于启程北返。我走在庞大队伍的最后，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满载而归的人们带着抢来的女人、被俘虏的工匠和无尽的财宝。每个蒙古人的脸上都露出喜悦，却没看见身边女人和工匠脸上的悲伤，大概也不理会一直期盼他们能平安归来的妻子，她们那伤心欲绝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