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留在这里当他们的守护神。”李熄安摇头。
蝼呆滞地指着他。
“你……”
李熄安偏过头,挑眉,“是我。”
犹豫片刻后,蝼掏出一个甲壳,藏在宇法空间最深的地方,此时这枚甲壳正在发光。
他的外甲十分庞大,打磨切割成具备宇法力量的信物基本上由一整片甲壳分化来的,他手中这一枚便是很久之前的制品,过去与它处于一个时代的产物都入土了,但还有一枚甲壳与他手中这枚来源相同。
十万大山一役后,他送离那时的赤蛟回归太行时所赠。
后来赤蛟垂老,在最后前往昆仑的途中借此呼唤了他,那枚甲壳便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只有出自同源的感应还在甲面上闪烁。
蝼看向抬头,一枚十分相似的骨甲朝他扔来。
“过期了,找个时间再送我一枚品好的吧。”李熄安说道。
蝼苦笑,手中两枚骨甲的裂纹合拢的严丝合缝。
“我果然认不出你了。”蝼说道。
李熄安取出花篮,给蝼倒了杯竹篮酒。
剔透的酒液注入酒杯的瞬间,酒香裹挟着花香便填满了整个房间。
蝼眼睛一亮,“这比之前的酒成色还好,我原以为当初在太行喝的酒便是极品了。”
他一口饮尽,大笑,“再来再来!”
李熄安也不话说,蝼说再来,他便倒酒。
直到竹篮被喝空,蝼入了酒气。
“我知道你还活着。”蝼放下空杯,脸上是七分的酒意,目光却是十分的透亮。
“我曾经也一度认为你死了,直到我踏入真一,掌握了真一层次的宇法。那时我便明白你怎么可能死呢?拥有宙法的生灵可是将岁月视作奴隶的存在,你的时间远远不止这具身躯里那千年时光,区区一个鬼类,能将你逼到那种境地可以让他回归幽冥都吹到下辈子去。”
“南烛,你不会死的,你一直是我们之中最神秘最强大的那个,我有时甚至会想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谁。”
“如此笃定?”李熄安笑了笑。
“也不是,真的看见你倒是怕了。”蝼叹了口气,“你的气息变化了太多,我一开始都看走了眼。”
“还有……这是怎么回事?”他目光上移,落在李熄安如雪的发丝上。
“一点代价罢了,会讨回来的。”李熄安摆手。
“还喝么?”他看向蝼。
“不是喝空了吗,这酒酿起来怕是麻烦吧。”
“不算麻烦,宙法调整一下很快,这一次的花酿我倒是期待许久。”
见蝼露出疑惑的神色,李熄安拿出善律律令,花团锦簇下,无数枚花瓣落如竹篮中。
“善之律法,不对,是律令,并非完整。”蝼认出了李熄安手中的律令。
“我回朔了律法状态,从善律百花中取走了几朵,尽量延后新圣诞生的时间,只要圣路还没有关闭,这事便没完。”李熄安转动时间,花篮沉酿,酒液已经有了雏形。
雾气从花篮中弥漫,让李熄安的身影变得模湖。
“谈论往昔,诉说见闻,若无美酒为伴未免枯燥乏味了些,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