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也可以让他跌的更惨。”他捏起青年的下巴,“条件是你得足够听话,我不希望看到你身边,再有任何像方白秋一样的人。”
柯伊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算一次,你可以滚回去了。”他望着青年蓦地抬起双眸,嘲讽道,“怎么,还让我抱着哄你睡觉吗?”
柯伊的脸像被扇了一巴掌一样,艰难地坐起来,脚一软跪倒在地,羞耻的液体顺着腿根下流,简单擦了擦,然后去拿衣服。
他看到一地的碎布愣了愣,直到景淮说衣柜里有备用的衣服,一步一挪地走过去,穿好。
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想在那个房间多待。
青年的背影蹒跚,景淮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柯伊被自己折腾得有多厉害。
只要柯伊回一下头,停顿一下……
但是他没有。
景淮的表情恢复冰冷。
原来你真的这次当做一次交易,那我也没必要挽留你。
浑身酸软无力,每走一步,那里就火辣辣的疼,柯伊扶着墙,走一段路就要歇一歇,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外面,等了小半个小时打上出租车。
车上,他用力地抱紧了书包,打开手机,看到母亲几个小时前给他发的照片,怔了怔。
对了,他们庆祝渡过难关,今天去聚餐了。
照片上是一家餐厅,桌子上摆了满满的菜,父母还有程书文,坐在一起对着镜头笑着。
很温馨。
他也笑了一下,眼睛却涌出了更多的泪水。
家里黑暗而安静,他神情恍惚的走上楼梯,推开房门再也撑不住,啪的摔倒在木地板上,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撑着地面去了浴室,洗去了腿间的浊液。
柯伊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连上午的课都忘记了。
这是他第一次旷课。
杨培发来微信问他去哪里了,这节课的老师是个老古董,次次都要点名,只要有人不在就要大动肝火,平时成绩立刻扣二十分。
要不是杨培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到,他这门课别想拿高分了。
后来几天,景淮隔几天就会找他一次,白天和晚上各占一半,有时候中午刚吃过饭,就把他叫去了。
但叫他的时间,每一次都有课。
起初他还向老师请假,但次数多了,老师便质问他哪来的那么多事情,他百口莫辩。
他又向景淮恳求能不能换时间,但每次除了更粗暴的对待,没有结果。
于是柯伊只好逃课,但次数一多,就会被老师抓住。
班主任已经找过他了,表示就要找他的父母好好的谈一谈。
柯伊再三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班主任才放过他。
爸爸妈妈这边,也发现他晚上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好不容易才糊弄了过去。
他和杨培也疏远了,明明他只有一个关系好的大学朋友……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柯伊跟着人流走出教室,夏日的阳光炫目,投下金色的碎影,他提着书包,正打算回家补个觉。
突然一位身穿运动服的男生拦住了他,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柯伊认出这个人是青年志愿者协会的成员,他们之前有一起做过几次志愿者活动。
他疑惑地抬起头,客气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崔丹南望着漂亮的青年,涨红了脸,嗫嚅了半天,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朵花和一张纸,塞进他的手里,然后飞快走开了。
柯伊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一头雾水,打开纸张一看。
里面写着一句话。
我喜欢你,我们可以谈恋爱吗?
柯伊啼笑皆非,回想起崔丹南刚才的窘态,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正想着怎么拒绝,手里的纸张突然被抽走,阴影投下,他下意识地抬头。
下一秒,笑容僵住。
景淮手里拿着那张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您怎么,来了。”柯伊结结巴巴道。
“来看看你老不老实。”景淮挥了挥手里的纸张,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笑得很开心啊。”
处理完繁重的公司事务,他不过是突发奇想来接柯伊下课,就看到了这一幕。
柯伊连忙解释道:“没,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景淮当然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
但这一幕,让他忍不住想到柯伊和那个人抱在一起的照片。
明明不再喜欢柯伊,他仍旧抑制不住的生气。
景淮眸子深了深,抬起青年的下巴,指尖微微摩挲。
柯伊微微颤栗着,看见周围不少人投了视线过来,忍不住开口求道:“先生,我……”
话还没说完,下巴的力道蓦地一重。
他看见景淮眯了眯眸子,“不听话,是要受罚的,不如——”
“把我的名字纹在你脸上,省得你再勾别人。”
柯伊瞳孔骤然一缩。